「嗯。」
6辰旭的聲音還是有些悶悶的。
6辰旭站起身,立在窗台邊,冷調的風拂過他略濕的發梢,他的背影單薄瘦削。
許櫟瀅沒有打算逼他,把設備放回箱子裡:「那這次就到這裡。」
6辰旭眼裡蘊著幽火,情緒明滅,看見她轉身,突然快步上前拉住她,聲音還有些乾澀:
「姐姐。」
「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那雙狗狗眼濕漉漉的,含著細碎流光,讓人止不住心軟,他垂著眼帘,醞釀了很久,似乎是鼓起勇氣,才開口道:
「姐姐,其實你猜到了,對吧。」
6辰旭沒有放過她略微錯愕的眼神。
他苦笑了一下。
姐姐,我比你想像的,更了解你。
許櫟瀅正思考者怎麼開口,6辰旭卻拉著她坐在沙發上。
「其實你剛剛問全國賽有沒有俄羅斯隊的時候,我已經猜到了。」
「你想的沒錯,我的心結,全國大賽上的失誤,是因為我的啟蒙教練,也是我的父親。」
他正笑著開口,卻難掩眼底第落寞。
許櫟瀅很是心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7歲開始被我爸帶著上冰,日復一日地訓練,12歲參加了花滑少年組賽,奪得冠軍,14歲青少年冠軍,這些時間裡,都是我父親陪著我的。我爸是專業資深教練,對我要求很高,有時候訓練方式又很極端,我經常帶傷回家,我媽看著就很心疼,兩人總會陷入無休止的爭吵。」
「我媽想讓我把花滑當做愛好,而我爸想讓我走職業,我十二三歲的時候,有關這種話題的爭吵層出不窮,我爸是職業教練,回家次數很少,兩人溝通機會也少,後來每次見面都會不歡而散,漸漸地,我爸也不回來了。」
「可偏偏,就在我14歲青少年冠軍賽那天比賽,他撇下我,走了。」
許櫟瀅想到了那個條漫的最後。
少年在台上那孤寂難過的眼神,一部分是她造成的,還有一部分是他的父親……
「這些年,我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我特別想找到他,質問他為什麼要拋下我和我媽,可沒什麼結果,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我就在想,他不是從來瞧不上我,那我就非要站在世界大賽上奪得冠軍,讓他不管在那個角落,都能看見我奪冠。我拼命地練花滑,拿到了世界級冠軍,他還是沒來找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這麼瞧不上我,都這樣了,還不出現。本來我都要放棄了,可他又在全國賽上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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