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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 蜚 五月花广场（第7页）

20世纪80年代。

操场上2000多名考生，不远处站着他们的家长。

12岁的铁梅扎着两个羊角小辫，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格外有神，她朝等在远处的一身农民打扮的父亲招了招手，转过身来，充满自信地走向考场。

34。（回忆）考场日内

十几个考官坐在位置上。

铁梅站在那里，面对考官。

主考官：李铁梅同学，既然你叫李铁梅，那你就唱一段《红灯记》里铁梅的唱段《都有一颗红亮的心》吧。

铁梅落落大方地开始表演，一板一眼，一招一式，非常讨人喜爱。

一女考官（对主考官小声说）：这孩子，天生有一副会唱戏的好嗓子，是个好坯子。

另一考官：这小姑娘的眼睛特别有神采，特别活络，一看就感觉她天生就是唱戏的料。

几个人都点头称是。

35。（回忆）考场日外

铁梅从教室里出来，向远处的父亲跑过去。

父亲：成了？

铁梅（点了点头）：嗯，老师表扬我了。

父亲使劲地拍了拍铁梅的肩膀，粗糙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36。（回忆）中国沈

阳省艺校大门口日外

铁梅和父亲一起来到了学校大门口。

父亲在门口停下脚步，他放下肩上的行李、脸盆等包裹，看了看眼前的校园，又看了看铁梅。

父亲：铁梅，爸爸只能送你到门口了，以后的路全靠你自己走了，成败与否那是命，唱好唱坏那可是功夫，爸爸相信我的宝贝女儿一定会用功，会出息，一定会成为一个好演员，为咱们老李家争光，也为你死去的妈争光！

说完扭头就走了。

铁梅看着父亲一点点地走远，她一直看着，父亲却始终没有回头，直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也没有回头。

铁梅站在学校门口哭了好久。

37。（回忆）中国沈阳省艺校

操场上铁梅站在同学中间，显得格外弱小。

教室内，铁梅认真地听讲，记录。

练功房里，铁梅汗流满面地在练功。

寝室内，她打水拖地，什么都干。

晚上，她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书。

她和同屋的同学辛辛成了好朋友，两个人一起练功，一起上课……

38。（回忆）中国沈阳省艺校

毕业生汇报演出，铁梅成了主角，坐在台下的父亲眼里闪着泪花。

毕业典礼上，铁梅接过大红的毕业证书和优秀学生证书。

39。（回忆）省评剧团宿舍内

空荡荡的剧团，没有几个人的宿舍。

铁梅和辛辛两个人闲聊着，吃着瓜子，看着电视，电视上正在演小品，一个著名的小品演

员正在演出。

辛辛：现在还是小品受欢迎，谁还会看评剧。

铁梅：我们学了那么多年戏，就这样天天闲着真可惜了。

辛辛：现在戏剧不景气，大家都改行唱歌出去走穴了。

铁梅：如果唱那种歌，我早就去演出了。我们学的才是真功夫。

有人敲门，辛辛打开门。一个40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

男人（主动介绍）：我是王大志。

辛辛：你找谁？

王大志（指了指铁梅）：我找她。

铁梅：找我？你认识我？

王大志：是这样，我是赵宝山的经纪人……

辛辛：谁？赵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