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用力蹬下城楼,右臂同时挑飞王植的大斧。
狂笑道:“老王八,你能接本大将军五招,我就承认你是悍将。”
正月的天气寒风突起,雪花纷飞,气温骤降,
凛冽刺骨的风,搅动鹅毛、棉絮、
绒球般的雪花,扑打人的眼帘,随即又把这些棉絮卷上高空。
城头、城下、护城河转瞬被一层白所覆盖。
刺眼的红就像雪地上盛开的片片梅花。
怒吼的风像虎啸猿啼,扫荡城头的时候,
冻住士兵被刀豁开的肚皮,流淌在体外的青紫色的肠子,
变成灰黑,却不会流血,外翻的伤口,成了硬邦邦的冻肉。
没有穿铠甲的普通士兵身上的鲜血凝冻,
衣服成了两块厚实的铁板。硬的可以起到防护作用。
血淋淋的场面,不但不因,风雪的不期而至,减低。
反而更趋白热化了。随着袁军鱼贯闯入,
守城军的兵源开始不足,城墙上穿着绿色军服的袁军已经占了主导地位。
失去理智的曹兵,做最后的反噬,很多袁兵被疯的曹兵咬死或抱着同时滚下城楼。
王植的胳膊和左肋,已经被我刺了两个透明窟窿,
此公也的确值得佩服,竟然半步不退,拼命抵抗,
悍枪刺入他胸口,他还有余力把身旁一名袁兵劈成两截。
几乎在同时,王植身后刀光一闪,脑袋被送出丈外,滚下城楼。
周仓再挥一刀,把一具无头尸体,下半截砍断。
只剩小腹以上,两条手臂,挂在悍枪上。
我心中一阵恶心,挥手甩脱出去——
攻上城头的袁军已经开始合围,进行歼灭战。
我张郃文丑从左至右,藏霸、高览、
张燕从右至左,大踏步的向中间合拢。
张郃大刀左右开弓,两名曹兵斜肩带背断成四截。
一个曹兵对准他要射冷箭,被百忙中的朱灵一脚踢倒,
后面上来五六个袁兵,一顿乱刀,斩成七八十块。
孙观满脸通红、血脉喷张,挥舞大刀,
那里人多就往那扎,他也是个,需要鲜血喂养的猛兽,
闻到刺鼻的腥味,就莫名的有精神。
这个时候两眼放光,不为别的——寻找于禁。
他想着立功呢。
一个勇猛的曹军士兵,挺矛刺他胸口,
被孙观右脚踢飞长矛,左手抓住头,
大刀架在曹兵脖子上;“于禁何在?”
士兵早已吓得不会说话。
孙观狞笑一声,右臂挥动,“嗤”
鲜血从颈部喷出几尺,脖子被齐崭崭斩断。
五头尸体应声而倒。
孙观拎着那颗脑袋,大声喊道:“于禁匹夫,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孙观眼前血雨飘飞,一名曹兵在他眼前被劈成两段。
于禁铠甲破烂,鲜血满身,骁勇杀倒,
孙观的一个亲兵,迎上前去,
于禁大刀起出,一条右臂连同长矛飞上天空。
热血淋了孙观满脸,顺着脑门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