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进别人劝谏,不然也不会在新野被徐庶打的一败涂地了。
只需要,文若你修书一封给高顺,却使人错下在曹仁家中,
曹仁自然对高顺生出疑心,信中就说我军会在城外十五里埋下伏兵,
等高顺杀了曹仁开了城门,便一起进城,
曹仁定然囚禁高顺家属,逼着高顺率兵剿灭伏兵,以视其清白。
高顺他想要保家平安,明知是死也非去不可。”
赵云在郭嘉背上拍了一把,笑道:“你立功了,奉孝。这次可以弄个将军干干啦。”
他不提将军郭嘉不来气,想起来就窝火,咕哝道:“袁熙这小子——
老子此刻还只是个都尉呢,连个校尉都不是,还将军呢。”
田丰心道,你自与他关系好,情同手足,有没有官位都一样的号施令,
反而显得主公,没有任人唯亲,这招其实挺高明的。
夕阳灿烂如血,满眼尽是昏黄,
几十万大军一刻不停的践踏使得方圆百里尘土飞扬,吸一口气,要吐出半口沙土。
空气中到处飘荡着马儿身上流汗的腥膻味。
就连汝南城中价值几十两银子的名菜‘龙舟蜜瓜’也充斥着这种味道。
带着膻味汗味血腥味穿着铠甲的将军兵卒,穿梭于闹市,
踏的青石板地咔咔作响,人们纷纷躲避,趋之若鹜。
他们十二个时辰甲胄不离身,坐在馄饨摊上吃一碗馄饨面,
肋下的佩刀甚至还粘稠的往下滴血——
这些情况,一开始,可以吓死很多人,
时间长了,大家习惯了,有的甚至敢于拿那把滴血的战刀开玩笑。
“这个倒霉鬼的血,咋这么稀薄,一定是整天吃不饱呢!”
就在此时,密集的,连插一根大葱都费劲的人群中
,突然飞过三五匹战马,来不及躲闪的老人孩子,
就被钉着马掌的铁蹄踩爆脑袋,踩爆肚皮,
就像踩爆一滩牛屎,喷的路人一身血花。
马上的骑士还一边喊着:“紧急军情,紧急军情——仙人闪开——”
打了这几年的仗,汝南的百姓,
把死亡都看淡了,日子就是这样过,
能多活一刻钟,就是他娘的赚来的。
大家既想让袁军退兵,又想着曹将军为何还不投降啊!
曹仁摸着自己钢锉般的胡子茬呆。
他想不通,为何短短几年时间,
战无不胜的曹家军,竟到了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
三十几万大军围困汝南城,洛阳方面竟然派不出援兵了。
丞相甚至下令放弃汝南,退守颍川,很明显的有放弃洛阳,迁都长安的想法,这是在走董卓的老路呀!
老子,才不会放弃汝南,淮南兵想要进入汝南城除非踩着我尸体进来。
窗格子里透进来的光,由黄转红、由红转黑。
曹仁挽起髻,插入簪,
披挂铠甲,对躺在床上的慵懒熟睡的两个小妾道:“等本将军回来,再与尔等枕上弄兵。”
被翻红浪,只有两缕秀露在外面,看来是累坏了。
曹仁本是很勤勉的军人,冲动的时候不顾一切,但大多数能保持冷静。
要说缺点可能就是他曹丞相族弟的这项桂冠了。
他对外姓诸将不太客气,颐指气使,
人缘不好,曹家将领中他和夏侯惇是最狂的。
他经常指着俯帖耳的高顺脑门道:“你不过是我曹家的一条狗而已,敢质疑我的话。”
从曹操退守洛阳的那一天他开始喝酒找女子,
一种莫名的悲凉困扰他,让他只在雪白的身体上奔驰时才忘忧。
高顺城府极深,心中怎样想,都不会流露到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