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苏醉放了话,把笔往桌面上一扔,“今天就这样,jack把这块地的商业价值及规划,还有公司的流动资金做份详细的报告给我,散会”。
这件事情之后隔了不久,申小珉就特意来丁氏找上了丁苏醉单独细谈。意图很简单,于氏愿意跟丁氏合作共同开发二街道这个项目而且态度坚决,丁苏醉一口回绝。
“小珉,丁氏内部非常复杂,你实在没有必要来扶贫”。
申小珉笑了,既不邀功也不反驳,“你当我公事也好扶贫也罢,痛快应了就是,你接管丁氏后办的那几个小案子,还不足以可以令你在丁氏立足,这个项目做成,你的地位也就定下了,以后在丁氏的日子也好混些”。
丁苏醉手指扣着桌面,也不开口,思考了半天,忽然笑了,往后一用力,撑着桌面站起来,“申小珉,你不会对我余情未了吧”。
半真半假的口气,带着调侃,绝对是故意挑衅。
申小珉心脏缩了一下,“就算我对你余情未了,那有用吗?苏醉你这么聪明,当然知道我求的只是你幸福”。
“呵呵,这就对了嘛”!她必须护着于氏,不能给申小珉讨麻烦。
“答应我,如果为了我的幸福,那以后就别再提合作这件事,我有办法”。
忙了一整天,还没等走出公司大门,丁苏醉就被蒋舟的夺命连call叫去救急。急吼吼的赶到蒋舟说的地点。女厕所?丁苏醉一脑袋冷汗啊,不会是上厕所没带纸让她来给送纸吧。
周小山夹着根烟,悠闲的倚在厕所门外的墙上,丁苏醉一看到他笑了:“哟,真是稀客啊”!
周小山绅士般的掐灭烟,笑着点点头,“不客气”。
“来送纸”?
“来捉人”。
“呵,什么时候耗子变成猫了,看来我错过不少精彩啊”!
周小山不怒也不怵她:“如果不想我把你在丁氏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告诉耿寒坏你好事的话,最好马上把她给我揪出来”。
“如果你不怕我顺水推舟把她推给孙寨让”。丁苏醉扒了扒碎发,“当然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两簇火花在空中交接,劈啪直响。
周小山沉默半晌,权衡了一下,转身走人,这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丁苏醉看着他走远,回身敲了敲女厕所的门:“出来吧,周小山走了”。
半天,蒋舟才把小脑袋伸出来。“真的走了”?
“出息”。丁苏醉挤了进去,“你俩倒底怎么回事”?
“……他在追求我”。蒋舟半天吐出这几个字。
丁苏醉有点意外,依然保持面瘫,半嘲讽的说:“那你没去烧香拜佛”。
|听完这话蒋舟不出声了,却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你哭啥?你贱啊,当初追着人家后屁股跑,现在终于如愿了装什么矫情”。
“苏醉你不知道”。哭的越来越汹,“大嫂临死之前把我托付给了他,从那之后他才开始的……”。
周春娜一年之前死于肝癌,那是个折磨人的病,周春娜被疼痛折磨的不成人形,最后那一个月基本上是依靠杜冷丁度日,其实硬挺着不过就是想多陪蒋一可几日。解脱时,就连蒋一可都替她松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打算的”?拿出几张纸巾来给她擦眼泪。
丁苏醉的性子粗所以从小到大的女性朋友并不多,可以说蒋舟是她最好的朋友。蒋舟看起来硬气也坚强,可实际却是又软弱又没用,丁苏醉有点心疼她。
“苏醉,我早就死心了,就算他不是因为大嫂我也不会的”。蒋舟把头靠向墙,双眼迷茫。丁苏醉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在这方面她不是高手。
可是一想起周小山那副欠揍样,恶狠狠道:“你怎么就看上那个混球了呢,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周一上班,丁苏醉头疼,前一天晚上田典从申小珉家里把田品接回来,因此已婚身份被揭开。
申小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高深莫测的看着她。她特别希望申小珉问为什么结婚这一类的话,这样就可以把真相告诉他,对他她愿意真诚以待。和田典婚姻的真相她没有准备对任何人隐瞒,只是人家不问她也不能上赶子说啊。
起身去给自己冲一杯咖啡,喝咖啡的习惯还是跟田典学来的。以前跟耿寒在一起时他只喝矿泉水,从来不用杯子,直接对瓶吹。她年际小爱睡懒觉,每天早上耿寒都是用嘴把水渡过来叫她起床,清咧甘甜的水伴着他的舌细腻的搅入她的口,一口接着一口恋恋不舍,纠缠粘腻,直吻到苏醉清明耿寒失控。
手背一阵灼热,丁苏醉忙关了热水。早已被藏好的记忆最近总是频繁的涌出,这样真的不好。心里烦燥,丁苏醉很看不起现在的自己,连水杯带咖啡一起扔进了纸篓里。
秘书敲门,告知蒋氏派来人等在小会议室里。
丁苏醉推门进去看到来人时,心里一沉。
耿寒一身正装站在窗边背对着她。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面无表情。
要比装像他还真不是对手,丁苏醉不动声色的坐下,手一抬,示意他请坐。
耿寒坐定。
她今天穿着一条短款红色的窄裙,腰间一条黑色的宽腰带,普通的白衬衫扎在裙子里,袖口挽到手肘处。
把眼别开不敢看她。
丁苏醉看他那样儿,眯着眼笑了,“耿寒,有事儿吗”?
“咳”耿寒不自在的咳了一下,转入正题。“我是代表蒋氏来跟你们谈合作的。关于……”。
“等等……”丁苏醉阻止他再说下去。“我不记得丁氏跟蒋氏有什么合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