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士及神色凝重地踏入大殿,他刚从樊邓地区考察归来。他深吸一口气,向李渊详细地汇报了考察的情况:“陛下,樊邓地区已考察完毕,那里地势险要,物产丰饶,确实是个适合建立新都的地方。”
李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沉思片刻,随后果断下令:“传我旨意,除了皇太孙李承宗和他指名要留下的人,秦王李世民以及秦王府的幕僚,其余皇族大臣和宫人们,全部随我迁都樊邓。”
这个命令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大殿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议论声四起。有的大臣面露难色,显然对迁都之事心存疑虑;有的宫人则面露喜色,对新都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李渊扫视了一圈,目光坚定而威严,众人立刻噤声。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宇文士及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士及,你辛苦了。迁都之事,就交给你来全权负责。”
宇文士及躬身领命,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他知道,这次迁都不仅关乎皇族的未来,更是对天下苍生的一个交代。他必须确保一切井然有序,万无一失。
随着迁都的命令传达下去,整个皇宫都忙碌起来。宫人们忙着收拾行囊,大臣们则忙着处理政务,确保在迁都之前将一切安排妥当。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与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
在众人的忙碌中,迁都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李渊站在城墙上,远望着即将离开的长安城,心中感慨万千。但他知道,为了大唐的未来,他们必须踏上新的征程。
东宫之内,太子妃双眼含泪,紧紧握着长子李承宗的手。她的声音略带哽咽,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深深的不舍:“承宗,母妃真的不想离开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李承宗看着母妃满脸的泪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太子李建成则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显露出深深的担忧。他反复叮嘱李承宗:“承宗,你留在长安,和李世民一起,一定要小心行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人或者缺什么东西,尽管向我和你母妃开口,我们现在虽然要去新都城樊邓,但心里最牵挂的还是你。”李承宗听后心中一暖,但面上却丝毫不显,他沉稳地应道:“父王、母妃,你们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也会和李世民他们保持联系。”说着,他深深地行了一礼,表达对父母的尊敬和感激。
太子妃和李建成见李承宗如此懂事,心中既欣慰又心疼。他们知道,这次迁都,最让他们放不下的就是李承宗。为了确保李承宗在长安有人照顾,他们特意留下了东宫的一半宫人,让他们留在长安,专门照顾李承宗的生活起居。
临行前,太子妃和李建成再次回头看了看李承宗,眼中满是不舍。但他们也明白,迁都是国家的决定,他们必须服从。于是,他们带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前往新都城樊邓的路程。
在漫长的迁都队伍中,太子妃和李建成不时回头望向长安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李承宗在长安能够平安顺遂。而李承宗也站在长安城头,目送着父母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对父母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期待。
李渊等人离开长安的那一天,长安城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繁华与喧嚣,变得空荡荡的,宛如一座空城。街道两旁的商铺纷纷关门闭户,连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市集也难得见到一个人影。秦王府内,虽然依旧气派,但也难掩人去楼空的寂寥。
长孙无忌站在李世民身旁,看着远去的迁都队伍,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他转过身,对李世民拱手道:“恭喜秦王,从今往后,这长安城便是您的天下了。”
然而,李世民并没有像长孙无忌那样乐观。他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他目光深邃,远眺着长安城的街景,却仿佛看到了更远的未来。他知道,虽然压在他头上的皇帝和太子已经离开,但留守的皇太孙李承宗却成为了他新的心头大患。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神色凝重,便试探着问道:“秦王,您有何打算?如今长安已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暗示着对李承宗采取极端手段。
李世民立刻打断了长孙无忌的话,他摇头道:“不可。李承宗是皇家的血脉,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皇帝和太子必然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到时候他们从新都城樊邓返回,我们岂不是自掘坟墓?”
长孙无忌听后,不禁佩服李世民的深思熟虑。他点头道:“秦王说得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我们就先静观其变,看看李承宗会有什么动作再做打算。”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心中的烦闷。他知道,这场权力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才能在这场博弈中笑到最后。他转身走进秦王府,长孙无忌也紧随其后,两人开始密谋接下来的计划。而长安城,也在这场权力斗争中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喧嚣,仿佛一切都没有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