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不是叫错名字了?”我强压下紧张,满脸无辜又疑惑地看着他,胸腔中的心跳的跃动却越来越明显,“我是中原悠啊。”
他只是静静在原地注视着我,然后从笑盈盈的唇瓣中又紧接着吐出了几个熟悉的词语:“月岛悠,23岁,身高g,幼年生活在孤儿院……”
当他背出我存放在警视厅的资料时,我立刻开始了瞳孔地震,原因无它,他说的每一个资料都如此的精准,似乎完全掌握了我的情报。
“长大后考上了警察学校,目前是一名公……”
而当太宰治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个严格保密的身份时,我的瞳孔剧烈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冲过去用手堵住他的嘴:“闭嘴!!”
也就是在我的手掌紧张扣住他的下半张脸时,早有准备的太宰治眉宇再次舒展,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完蛋了!
我立刻意识到,我的所作所为已经从侧面印证了他的话语,我再也没有洗清自己的手段。
啧。
对上黑少年那肆意戏谑的笑容,我的眼神则越危险起来,这个可恶的混蛋太宰,是已经算计好了,对吧!
但他到底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过来。”脑子乱糟糟的我只能推着他往他的房间走去,我需要一个没有人能够打扰我们谈话的地方。
而他也早就料到我会如此主动,悠悠地跟在我的身后什么话都没有说,于是很快,我跟他就单纯走进他的房间里四目相对。
曾经的我可以说是极力的避免跟他单独相处,却没想到天道好轮回,反而是我迫不及待地希望跟他单独交谈。
“你是怎么现的?”我双手环胸,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道,“我可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卧底,以我精湛的演技和随机应变的智慧,肯定不可能有人能够现我的身份才对!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而他的脸上也一瞬间浮现复杂和无语,疑惑道:“……你真是打从心底觉得自己毫无破绽?”
“当然!”我对我的伪装十分自信,“就凭我现在这副惹人怜爱的外表,其他人连疼爱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怀疑我呢,所以怎么想都是你的错!快点解释清楚!”
我看见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脸黑线地叹出一口气,摊手道:“拥有迷之自信是好事,但很不巧,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一些,如果不是你太过笨蛋而误导了我,说不定我在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现问题了。”
什、什么?!
我瞬间宛如被雷劈一样整个人精神一振:“怎么可能?!还有谁是笨蛋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
可恶,这家伙从之前开始就一直鄙夷我的智商,没想到现我的身份后更是毫不留情地吐槽,我笨吗?我笨吗??
“是的,你是笨蛋。”太宰治毫不留情地用言语捅了我一刀,“放在六岁小孩子身上还算合理的智商让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你的身份,但之前你去往东京,拯救那个警察的一系列行为实在是太可疑了,恐怕也只有那个满脑子都被父爱霸占了的中也才感知不到你身上的违和。”
太宰治解释我的身份的言语太过犀利清晰,让我根本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只能黑着脸听着他继续开口:
“曾经安吾他们所说的银的青年就是你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恢复成年人的模样,但对方消失的时候你正好出现,几乎等同于石锤了,然后我就托人调查了下悠这个公安的名字,果然找到了你,也就是月岛悠的资料,还有什么可反驳的吗?”
“唔……”我捂着千疮百孔的心脏,用力深呼吸一口气,尽管都快被太宰治扒得裤子都不剩了,但我还是强行辩解,“你、你没有证据!”
“证据?”太宰治不屑地轻笑一声,“我可是港口黑手党,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需要什么证据?”
我:“……”妈蛋说得太有理了我根本反驳不了。
说实话,只要太宰治将对我的怀疑告诉中原中也亦或者是森鸥外,根本不需要掌握证据,我就会被多疑的森鸥外处死当场狗带,再无逃脱之法,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只是将他的怀疑告诉我,却没有提前禀告森鸥外,这对我而言便是那一线生机。
我额头的汗水悄然滑落,尽可能地稳住他,思考逃离危险的方法:“你到底想做什么?”
太宰治给我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笑脸,然后轻巧地跳坐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那仿佛审判一般的眼神令我心跳再次加:“那就让我听听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吧,又为什么会来到港口黑手党,视你的答案,我将确定对待你的方法。”
“……”我深呼吸一口气,没有任何办法妥协地讲述了我之前的遭遇。
我是如何在警校毕业后接到卧底的工作的,又是如何费尽千辛万苦成功进入了黑衣组织内围,又又又是如何在琴酒狗上司的手下艰难度日,结果最终却以叛徒的名义服下毒药,变成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