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卡莱尔伸手拦住了欲冲向我的罗莎丽,“我想我们还是可以谈谈……我们不想和你们为敌,为了这次的违约行为,我向你们道歉,请原谅我们,我们只想能够寻找一块平静的地方生活。”
山姆强烈地和我说话:“不用和他们再谈,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冷静。”我说,这是只有我和山姆之间的对话其他人无法收听,“计划有变,他们的人数太多,硬上只会让我们两败俱伤。”
“这样就要放过他们?”山姆龇牙对爱德华他们发出威吓的低呜,他生气今天我们的所有行动都打了水漂并未对卡伦一家造成多大的威胁。贾斯帕和埃美特阻挡在爱德华之前,爱德华身上的伤正在快速地复原,几乎已经恢复完全,吸血鬼的恢复力真是太令人嫉妒了。
“我不希望我们的人有所损伤,每一个奎鲁特同胞都是手足兄弟。而且我在他们的想法中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沃尔图里,类似吸血鬼法律监督者聚集的地方,吸血鬼也有法律遵循啊!”我笑说,刚才说可以查看他们记忆的时候,他们惊恐之下联想到的这个名词,还想到了会被沃尔图里派来的调查员追杀之类的念头,倒是可以利用。
山姆哼了一声,稍稍收起对于爱德华他们的威胁,我又对他提醒:“注意保持警惕,虽然我那么说,不过什么都可能发生,战斗也许无法避免。”我嘱咐完他又提醒了其他几个同伴。
“卡伦先生,你要求谈判,我当然不会拒绝,但是当初的契约就是契约,契约规定你们不能过界也不能伤害镇上的人,现在你们两条都违反了……”
“从来到福克斯我们就谨遵契约,爱德华他们过界我知道,可是伤害镇上的人……我不明白。”卡莱尔疑惑地问。
“没有伤害镇上的人?”我真是听到好笑的事情了,“那么她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坐在我身前的伊莎贝拉,我看向爱德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引诱一个无知少女爱上你,明知道你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还来招惹她,你想怎么样?改变她,让她和你一样变成吸血鬼?”
“我并不想转化她。”爱德华几乎是吼的。
我再次好笑很是不可思议:“不想转化?你脑子进水了吧?人与人相处会产生多少摩擦?而且你明白女人的心理吗?当她老去时你还是一个少年人,想想吧,多么可怕的未来,除了转化没有其它选择……或者,你以为是莎士比亚的戏剧?你是罗密欧她是茱丽叶,你们要战胜横亘在你们面前的一切阻力获得幸福?活了那么久,你应该知道罗密欧与茱丽叶最后是悲剧结局,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去招惹一个正常的女孩。”
爱德华沉默不语,罗莎丽则不受控制地想道:早跟他说过,快点解决掉那个女孩……
我接收到了她的想法,瞟了她一眼,罗莎丽顿时神情一凛,很快她就倔强又挑衅地怒视我,想:对,我当时提议杀掉贝拉,是她先招惹的我们。
“原来你们一开始就打算对伊莎贝拉灭口!”我怒了,质问地看向卡莱尔,“你们说得真好听,只想找一个地方安静地生活下去,为了保护你们吸血鬼的身份,你们打算杀掉多少知道真相的普通人?把伊莎贝拉当成嘉萝斯和她的朋友一样杀掉?”
卡伦家的人不禁齐齐倒吸口冷气,大惊失色,卡莱尔和艾思梅面如死灰,爱丽丝不敢再直视我的眼睛,因为那一次突发事件后爱丽丝没能及时阻止被嘉萝斯看到他们吸血鬼的真面目,于是那几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可怜的女孩灭了口,爱丽丝只是站在一旁不忍卒睹却等于做了帮凶,卡莱尔和艾思梅虽然当时不知情但后来对于他们孩子的做法只是叱责几句就忙着去外面掩饰他们留下的痕迹。现在被我提起嘉萝斯的名字,令他们无法克制地回忆起那个血腥的下午。
“我们……”卡莱尔艰难地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却无法继续地又闭上。
我实在是对他们这些不要脸的吸血鬼没有好感了,要不是他们的能力太过逆天,在场的人也比我方多,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全给灭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接过了话头,“卡伦先生,你们四个在界河另一边,契约对于你们依然有效,但是这三个,”我看向爱德华、埃美特和贾斯帕,咧了咧嘴角,“他们就由我们处置了。”
“哼,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能留下他们?”罗莎丽面色不善地看着我,拔高嗓音地说。
“我们就试试,看最后是谁能离开。”
里尔在意识里呼唤我,与我说话:“卡洛琳,你不是说不跟他们打了,真的要打?”
“对,谈判必须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实力,否则他们即使退走也会心有不甘,过些时候还会来。”我在同伴们之间告诉他们我的想法,另外几个人很赞同,山姆让里尔带我们后退,其实在这些吸血鬼的速度中哪里有安全距离?不过若是他们以为我好欺负而来攻击我,绝对会让他们郁闷到吐血。
接下来没人再说话,爱德华和另二人互相背靠着背地向外面警戒,山姆他们也已经一人逼近一个目标地呈三角形包围圈。
开始没有人动,卡莱尔还在努力,他保证会好好约束家人,只要给他们再多点时间,他们一定可以做到忍耐住本能。
如果本能容易忍耐,那如此多吸毒又复吸的人是怎么回事?他们还不是本能,是被吸毒后那种飘飘欲仙的快、感诱惑才会无法克制,尝过人血美味的吸血鬼要达到能够克制之前要牺牲多少人?每个人都有家人朋友,在六十亿人中可能只是不起眼的沧海一粟,但在家人朋友们心中他们是最重要的,有人去世必定会有人为他(她)伤心,生活可能悲伤痛苦却没有人应该枉死,更没有人有权凌驾法律充当审判者宣判谁该死谁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