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道:“敢烦天祐为备请来相见。”
这就有点为难人了,那可是诸葛孔明,上门一两次根本请不来,还能代请?张翊劝道:“此等大才亲往求之犹恐不至,岂会招之即来呢?还望皇叔明鉴。”
刘玄德沉吟道:“孔明之才,比君如何?”
“元直乃孔明密友,他曾言孔明之才,十倍于他。翊才名不如元直,孔明当胜我百倍。”
刘玄德奇道:“元直为何不荐?”
张翊闻言避席而跪:“元直曾教我投皇叔。我言在皇叔帐下效力,翊求之不得,只恨身无寸功。想是元直见翊忧心身无功绩,故让荐举之功。”
刘玄德大惊,离席扶人:“天祐不弃备命途多蹇而愿相投,何须有功?况且天祐救了元直之母,是何等的功劳?”
张翊不肯起身,再次顿首:“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刘玄德握了他双手:“天祐快快请起。”
张翊站起身:“主公要请孔明还需从速,迟则生变。”
“我速派人安排礼物,不日便去隆中。”刘玄德看了看屋门方向,“另有一事,劣弟翼德粗莽,对君多有冒犯。我曾数次教翼德登门谢罪,他皆不肯,今日正好,我唤翼德进来。望你二人勿生仇隙。”
张翊急忙道:“主公,不须如此,此事本就怪不得张将军。”
刘玄德抬手止了他的话,而后向外唤道:“翼德进来。”
张翊觉得刘玄德抬手止话这一动作,已有帝王之威,他竟不敢再说一句话。
很快,张翼德推门进来,唤道:“哥哥。”
刘玄德严肃道:“翼德,你前些日子错冤了天祐,还不快赔礼。”
张翼德也不乐意了:“我说哥哥唤我做甚,原是又要我向他赔罪!他穿曹军衣服,我不捉他捉谁?”
张翊忙道:“张将军说得不错,事出有因,将军捉了我也是应该的。”
张翼德哼了一声:“你倒是个讲理的。”
刘玄德见这二人确实也没什么嫌隙,便道:“天祐与翼德同姓张,五百年前,该是一家。如今天祐也愿助备一臂之力,更是一家人。今后你二人当同心协力,勿生仇隙。”
张翼德不满道:“谁与他有什么仇隙?小子,你才十八岁,你会什么?今后多和军中前辈学习,我也是你前辈,问我也行。”
张翊闻言只是笑笑,并不言语。
刘玄德轻斥道:“翼德无礼!天祐是文官,何须跟你学什么!”
“那和军师学,那也有得学!”
刘玄德打断他:“好了翼德,出去将你二哥一起叫进来,我有事与你们商议。”
张翊见机会来了,急忙对刘玄德一礼:“主公若无他事,翊先告辞。”
见刘玄德应了,张翊如蒙大赦,忙转身向门外走,却见关云长恰好转身进来。
张翊便止步朝侧旁站了站,让他们先进来。
关、张二人也不客气,径直而入,但关云长一双丹凤眼一直紧盯着他。
张翊被盯得有些害怕了,便向他们行礼:“二位将军,告辞。”待他起身却发现关云长仍是看着他。
片刻后,关云长微一颔首,终于从张翊身边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