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怎么知道世事难料。
她蹲坐在深坑中,环抱着膝盖依靠着。想念着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想念着单刄之和刘毅大哥。不知不觉的睡去了。
待醒来的时候,自己却是被热醒。那种仍然有困意但是不得不醒来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睡眼惺忪的她半眯着眼睛,却下一刻放大了整个瞳孔。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自己竟然被双腿双脚绑在木桩上,架在火上,像烤香猪一样被旋转的烤着。
“不要啊!不要啊!衣服衣服衣服,衣服啊!要着火了啊!”每转一圈衣服都会惯性的垂直向下,每次衣袂几次接近火焰,还好架的高。常韵笛一直紧张的大喊,但是谁又去管她。
周围一群漆黑皮肤的小人们,只是用几片较大的树叶遮挡着羞羞的地方。看着常韵笛大叫还在一旁开心的跳舞。
他们头
上插着几根鸡毛,看起来十分滑稽搞笑。
但是常韵笛要忍住不笑,否则被他们发现只会死的更惨。别看这群小矮人叽叽喳喳的,实在的很讨喜。
常韵笛是觉得他们可爱,可他们的做法又怎让她欢喜的起来!
“你们行行好,放我下来行不行!”常韵笛苦苦求饶,却仍在木桩上转个不停。
她奇怪的是,她记得她是睡在坑里的。怎么一觉醒来不知不觉成了小野人的盘中之餐了。
“闭嘴女人!你太吵了!”一个漆黑的小矮人指着旋转在木桩上的常韵笛,还用他的小叉子戳她的屁股。
这让常韵笛好生生气,在木桩上使劲折腾,嘴上还不忘脱口大骂:“你丫你这小矮子你在戳老娘试试!”
小矮人一听被威胁又上前戳她的屁股,这次更为用力。
“可恶啊!!”气的常韵笛直蹬腿。可却怎么都踹不到!
见这搞笑的场景,惹得众人皆笑。尤其笑的开心的,便是从不远处走来的人儿了。
他稚嫩的模样看起来也只有十四五岁,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身上除了与那群小矮人一样在羞羞的地方上盖了一些大型叶子之外,头上插的鸡毛明显比他们大只多了。不仅如此,脸上还画了些奇奇怪怪的符号,脖颈上的象牙项链也是有些象征意义。
如果常韵笛猜的没错,这小子应该是野人之王吧!
“吱吱吱。”
常韵笛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才注意到。原来他的肩
膀上还有一只褐色的小松鼠。正在蹭着他的脸颊讨他的喜欢。
“萨椰。”他喜爱的抚摸着它。
他们见到这个小男孩,瞬间齐齐跪在地上,五体投地冲他恭敬的礼拜。“吾王。”
“起身。”男孩子说罢,连忙将视线转到常韵笛的身上。三步并成两步走到她面前:“一个女人?”
“你瞎啊。”常韵笛白了他一眼:“你在不放我下来,我就要与世隔绝了。”
一边在木桩上旋转,一边与他交谈,这场景实在让人心酸。
男孩觉得常韵笛十分有趣,抬手准备把木桩抬下。
却被他人阻拦:“吾王,食物还没有熟透,还不能放下来!”
男孩却不以为然:“谁说我要吃了,我要她了!”
我要她了!要她了!她了!了。
这句话在常韵笛的闹钟无限徘徊,丫的,好不容易从单爵之那个恶魔手上逃出来,却又要被当作压寨夫人了!
说好的好运气呢!
此时常韵笛只能在心中默默惆怅和流泪了。
而单爵之早上醒来,见身旁人儿不见了。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跑出暗仓,见车箱也无人,大怒:“常韵笛呢!!”
车门外的诗笺听到单爵之大怒连忙进入车厢,见到单爵之愤怒的模样和狼藉的一片,像是瞬间知道了来龙去脉,连忙跪下赔罪:“王上息怒,是微臣没有看好人!”
“那,人呢!”单爵之猛的盯住诗笺,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情感。
“臣从昨晚一直在门口
守着,一刻也未曾闭眼。”诗笺声音有些颤抖,他害怕单爵之生气,却又觉得事情实在奇怪。
“那你的意思是我弄丢的?”
“微臣不敢。”诗笺连忙解释:“但车门是唯一的出口,她若昨晚一直没出去,那么一定还在暗仓之中!她定是抱着侥幸心理让我们认为她跑了,然后去找她。等我们离开马车,她在真正逃出。”
单爵之觉得诗笺说的有道理,也觉得自己有些易动怒。可能下一点就上了她的当了,为何平时深谋远虑的他一遇到她的事儿做事简直没有了头绪。
昨晚的事儿让单爵之如今想来觉得有些后悔,昨晚为何要放过她,让她还有力气耍心机。
想罢,他的拳头攥的更紧:“可恶,常韵笛。再让我抓住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