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洗漱完已经七点半了,八点半上班,现在乘地铁回昌平刚刚好。
谢淮在前面走,夏夏跟在后面。谢淮身高腿长,腰窄肩宽,白t恤配牛仔裤,青春又阳光,哪怕跟她生气也自觉地帮她背包,懒散地挂在一边肩膀上,夏夏毫不掩饰自己爱恋的目光,盯着谢淮的背影傻笑。
谢淮停在地铁口一辆卖红薯饼的小推车旁,指着车子:“我要吃。”
夏夏连忙掏钱给他买红薯饼。
谢淮等地铁的间隙把饼吃完,塑料袋扔到手边的垃圾桶里,慢悠悠开口:“原来生气被人哄的感觉这么好,怪不得你那么喜欢晾着我。”
夏夏:“……”
“那你生完气了吗?”她小心翼翼问。
谢淮不答,轻佻地蹙眉。
地铁来了,他搂着夏夏上了地铁,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将她堵在自己和车厢壁之间。
早高峰人流拥挤,嘈杂混乱,人挤着人没有一丝空隙。车厢里充满各种食物的味道,包子、馅饼、油条、煎饼果子,混成各色人身上奇奇怪怪的体味飘入鼻子,古怪又难闻。
夏夏被谢淮护在怀里,鼻尖抵着他胸口。
谢淮从来不喷香水,可他身上永远有一股淡淡的植物味道,像雨后湿润的青草地晒到了阳光,清新而舒服。
地铁停站,车厢受到惯性微微前倾,谢淮抓着头顶的把手,明明站得很稳,却故意装趔趄,身体跟着车厢的倾斜小幅度移动,趁机在夏夏额头亲了一下。
夏夏立即说:“你亲我!”
“没有。”谢淮脸不红心不跳撒谎,“我还在生气,谁亲你了。”
夏夏狐疑看他,谢淮回瞥,目光嚣张。
地铁停到下一站,谢淮故技重施,夏夏这次肯定地说:“你又亲我!”
“少自恋了。”谢淮说,“你昨晚做的事我不打死你就不错了,还亲你?做梦吧。”
谢淮逗小猫一样停一站亲她一下,他明明已经不气了,可每当夏夏想跟他说话,他就装冷脸不理她。
谢淮逗她一会,忍不住笑了。
他见夏夏气呼呼鼓着腮帮子,伸手捏她的脸:“被晾着的滋味怎么样,以后还敢吗?”
夏夏软软地说:“不敢了。”
她握住谢淮的手,摸到他手背上还没褪去的痂,心疼地问:“这里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谢淮料理郑智明的时候伤到了手,他不准夏夏看那伤口,直到长了痂才把纱布取下来。之前一直说是小伤,但其实是很长的一道口子,根本不是无意间蹭到的,可不管夏夏如何追问他都不肯说是怎么伤的。
谢淮拨了拨深褐色的血痂:“痂掉了就好了,医生说只要按时抹药就不会留疤。”
“早知道不让你去了。”夏夏低声说,“把u盘拿回来就行了,干嘛要跟他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