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玩吧,BYE。”苏绿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你真走啊,又去找你老大是吧,我好可怜,算了算了,你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拦不住你!”艾细细坏笑。
“用词不当!你自己长点心啊,早点回去。”苏绿叮嘱。
一小时之后,方卓昂公寓的门铃响。
苏绿站在门口,就以一种忽然而来的方式出现在蒲苇及其母亲的面前,她的手里握着一支录音笔,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她原本打算如果蒲苇和她母亲不在方卓昂这里,那就算了,如果在,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们走。
驱赶一对亲人刚逝去的母女,是一件很不仁义的事情,但苏绿清楚蒲苇的可怜随时都能夺走方卓昂,他太君子,苏绿不能够用善良来成全蒲苇,想到之前蒲苇姿态优雅春风得意坐在方卓昂的沙发上她就很生恶。
上一次,她故意在卫生间的地上倒了很多洗发水,假借摔倒来嫁祸给蒲苇,她相信方卓昂永远都会认为她是最无辜的。
演戏嘛,这是她的职业,就是要在方卓昂面前扮演小羊羔,在蒲苇面前做大灰狼。
蒲苇母亲开的门,吃惊地问:“你要找谁?”
苏绿眯眼笑:“我找我卓昂爸爸。”
“爸爸,什么意思?”蒲苇母亲捉摸不透,站在门前,并没有让苏绿进来。
蒲苇走了过来,欲关上门,冷冷地说:“方卓昂不在,你要找他自己给他打电话。”
“这是他
的家,也是我的家,你们两个外人住在这里,居然还不让我进去。”苏绿说完,推开蒲苇,径直走进客厅。尽管她面对蒲苇母亲眼里的悲哀时她闪过一丝同情,却因为蒲苇的态度让她特别不舒服。
“我们谈谈吧,你们要什么时候才搬出这里,你都和我卓昂爸爸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着他,甚至大言不惭带着妈妈住到他家里,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登门而入嫁给他吗?不要用你的可怜来博取他的仁义道德。”苏绿说着,打量客厅四周,到处放的都是蒲苇的东西,很凌乱,破坏了这个房子原有的平静大方。
她嗅到空气里的香水味,她总觉得蒲苇是那种会半夜穿着睡衣敲方卓昂门的女人,事实上,蒲苇的确是的。
蒲苇母亲惊诧道:“蒲苇,你和方卓昂分手了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还瞒着我做什么!”
“妈,爸爸出事了,我怎么说这件事,我哪有心情说。”蒲苇欲哭,一脸的悲伤和委屈。
“她是谁,是方卓昂的什么人?”蒲苇母亲问。
苏绿望着蒲苇,翘首以盼,等待蒲苇的答复。
“她……是他的前女友。”
“什么,前女友,她才多点大?方卓昂这是在干什么,他是不是脚踏两只船,他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吗!”蒲苇母亲捂着心口,万念俱灰。
苏绿用护着方卓昂的口吻说:“他没有对不起谁,他一直都是爱
着我的,是您的女儿不断纠缠,不够自爱。我和他已经在一起了,我才是他未来的妻子,请你和你的女儿自动离开,不要在麻烦别人了,人活着再难都要靠自己。”
“苏绿,你比我小整整十来岁,你的心机未免太重了。方卓昂还没有娶你,你就不能说你未来就是他的妻子,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松的,他爱你我承认,可他未必会娶你,别得意忘形,露出了你的小狐狸尾巴。”蒲苇说,瞟着苏绿。
苏绿沉默,按下手中的录音笔,播放着录音,里面的每段话都是方卓昂对苏绿深情的话。
——给我时间,我要处理好我和蒲苇之间的关系,就算我不爱她,但也要尊重她。你等我,但这段时间,你要乖乖回学校念书,不能因为我给你带来丝毫不好的影响。
苏绿按下暂停键,说:“你们听清楚了吧,是他的声音,这是我晕倒在医院的时候,他亲口说的,蒲苇姐姐,你大我十岁,我也能叫你一声阿姨,你听仔细,他说他不爱你,他只是尊重你。你这样赖在这里不走,连他对你的最后一点尊重都要消耗尽了!”
——小家伙,到底谁侵犯谁……
唔,我错了,卓昂爸爸……
——和我接吻,是不是很舒服?
舒服,会吻你上瘾的……
录音笔里继续播放着苏绿和方卓昂的对白,能隐约听到接吻发出的喘息声。
“下面就不播放给你们听了,这是昨晚在酒
店里发生的,到此,我和他关系你该明白了。我大概猜到,你们连吻都没有吧,笑死人了,你说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自己信吗,一个女人,男人看着你都没有想法,你觉得就算有婚姻,会幸福吗?”苏绿将录音笔装进包里,抬眼直视蒲苇。
蒲苇浑身都在发抖,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冒起,当着母亲的面,这些录音,她认为连累母亲蒙羞。
“你费尽心机,录下这些,不就是想证明,你得到了这个男人的心吗?我告诉你,小姑娘,你做的太过了,老天一直看着我们怎么做人,你未必会得到他的,因为没有人会祝福你们!”蒲苇绝望地说。
“我们不需要你的祝福,别岔开话题。言归正传,你现在住在这里,并不合适,你们在北京有那么多亲戚,难道无容身之处吗,非要母女一起住在一个与你们不相干的男人公寓吗?”苏绿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是,你说得对,蒲苇,收拾东西,我们走!”蒲苇母亲声音极大,一夕之间就苍老了大半的身体颤颤巍巍。
苏绿坐在沙发上,装作平静地看着蒲苇和母亲拖着两个大箱子,搬出方卓昂的房子。
“妈,去我画室住,就算没装修好,也不需要寄人篱下。”
“好,你拎得动吗,我来提重的箱子。你爸爸要是还活着,我们母女哪会受这份苦,方卓昂,人面兽心,我们一家人是错付了!”
“妈,别这
样,不还有我呢,我们走……”
在门重重关上之后,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苏绿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谁比谁更可怜,蒲苇至少还有一个疼爱她的妈妈,听着蒲苇一口一声喊着妈,至少还可以和母亲相依为命,还有个画室。
我还有什么,除了方卓昂,我一无所有。我把他看做,是凌驾于生命之上的。
上天,请原谅我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