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佟大当家的,你这不讲武德啊。”
“你们家车夫被马踩伤和我压根没有关系,那马又不是我撵的,关我啥事儿啊,你就要割了我舌头。”
“我在陆家好好的当车夫,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我掺合你们家车夫的事我吃饱了撑的。”
“哎呦,佟大当家的,我用我祖宗十八代誓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们家什么车夫,也没有看到他被马踩伤。”
佟华琼擦着明晃晃的刀说道:“这屋里俩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村长嘴里说的什么余孽,若是被官兵验明正身咱们都得玩完。当然了你现在就可以出去报给官兵知道,说不定还能来个将功折罪。”
陆家马车夫说道:“佟大当家的你开啥玩笑,那屋里那俩人不是你家被马踩伤的车夫?我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佟大当家的这种抄家灭族的事打死我也不敢说出去啊,我说了不仅我家陆家都会受到牵连,您看我脑子不像有坑的吧。我是护送您回家的,不是来送命的。”
“我就算真的将功折罪了,先不说他们会不会给我折,就是折了我回到陆家你猜大少爷和老爷会咋处置我?”
佟华琼知道这陆家车夫忠诚可靠,自然不会说出去。
她刚才不过是吓一吓他而已。
佟华琼听完陆家车夫的话,笑眯眯的将刀放下,说道:“你怕什么啊,我这刀用来杀鸡的。”
陆家马车夫拍了拍胸口,还杀鸡。
他若是胆敢有一点透露消息的心思,佟寡妇都会先把他给埋了。
不行,他今天必须要回去,太可怕了。
昨天的事他打死都不会说的。
除了陆家车夫,还有个知道内幕的秦庆友。
佟华琼吩咐谷大寒:“大寒,你去把庆友叫来。”
谷大寒将自家大门打开,秦庆友刚好抬起手正要敲门。
“东家,不得了。”
秦庆友踉跄着进了门,脸上带着恐惧。
“村长说昨天官兵在抓太子谋反的余孽,就在咱们昨天经过的山上,说是其中有个孩子。。。。。。”
村长刘铁镰将村里人集中在打麦场里,说了昨晚生的事,以及叮嘱大家这两天不要随意放陌生人进村。
秦庆友没有听完就偷摸跑来给佟华琼报告消息。
他越想越觉得只怕昨晚他们救的俩人就是太子谋反的余孽。
哎呀妈,太子,谋反,余孽,这在戏文里才能出现的词儿,竟然在现实中真的生了。
秦庆友吓的骨头酥软。
这要是被现了,岂不是要掉脑袋。
他儿子都没有呢,就要赴黄泉真不甘心。
不对,幸好没有儿子,否则儿子会跟着一起受到牵连。
佟华琼说道:“早上听村长说了,事情我都知道了。”
秦庆友说道:“那咋办?要不咱们把这俩人再扔山里去?”
佟华琼说道:“一个大人一个小孩能是啥朝廷余孽。昨天那年轻人醒来了,他们就是从外地来找亲戚的遇到了山贼抢东西被打伤了。由于我给这年轻人治腿伤花了不少银子,他以后当我的车夫抵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若是被现了就说年轻人是我在府城雇的车夫,那孩子没父没母跟着叔叔生活,外头若是问他的伤,就说他给我赶车马受惊踩伤的。。。。。。”
佟华琼就将两人身份面不改色给秦庆友说了一遍。
秦庆友的脑子转了转。
他知道佟华琼在胡扯。
佟华琼一脸严肃的对秦庆友说道:“你知道窝藏朝廷余孽的罪名,那是要诛九族的。九族,把咱们整个清河湾绑在一起都不够杀的。”
秦庆友吓的脸色煞白。
佟华琼厉声道:“你记住咱们昨天从大路过的,从来没有遇到什么朝廷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