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举着隐形布不停调整方位,以遮挡两头成年独角兽的视野。他正给亲生弟弟悄声传授着他的经验。
“快跑。”罗雯在他身后幽幽轻语。
黑巫师哥哥下意识回头望去,正好把脖子送到罗雯嘴边。
他惨叫一声,整个身体都被倾斜抬起,只剩鞋尖还在地上拼命乱蹬。
罗雯率先偷袭那个明显更有经验的黑巫师哥哥,一举咬开后者的颈动脉。
她把男巫的后背举到他慌张失措的弟弟面前,开始吮吸鲜血。
只要先吸饱血,接下来什么突状况都好解决。
“别,路易!”
盗猎者二人组中的弟弟惊惶地大叫。他想冲上去救下哥哥,但临到头又害怕了。
他挥动魔杖,对准哥哥和他身后的吸血鬼女孩中间一划:
“障碍重重!
砰。
好像有一面无形的墙从天而降,瞬间隔在两人之间。
罗雯被障碍咒向后推开,她趁着摔倒在地的功夫一翻身,重新隐形躲进一边的灌木丛里。
盗猎者哥哥软绵绵的向前倒去。几息之际他就被抽走大半血液,此时已经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路易,路易!不!”
施障碍咒的巫师想赶快救起他的哥哥。但耀眼的银光一下就遮蔽住他的视线。
愤怒的成年公独角兽低头向前猛冲,直接把盗猎者弟弟的前胸挑在它尖锐的独角上。
罗雯动的偷袭不仅解决掉一个偷猎者,更是将那件隐身衣打落在地。
独角兽顶着扎在尖角上的巫师来回奔踏了几十圈,盗猎者弟弟一开始还有力气大声痛呼,后来渐渐力竭,手里的魔杖也甩丢了。
最后独角兽把犄角往树上一插,将巫师钉在树上。
它不顾犄角折断的危险,又左右来回拧着头,直到巫师尸体的大半个肚子都被磨烂。
体型稍微小上一圈的母独角兽缓缓踱到它的丈夫身边,出呜呜然的悲鸣。
公独角兽依旧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它的两只耳朵耷拉下来,而且咬牙切齿,突然扬起两条美丽的金色前蹄,狂践踏着盗猎者弟弟不成人样的尸骸。
有节奏的马蹄声不知道响了多久。
最后还是搂着盗猎者哥哥脖子吸饱了血的罗雯开口劝道:
“别难过,其实贵夫人劝的很对,毕竟马死不能复生。”
她先舔干净嘴角,然后才悠闲地走近独角兽,轻轻抚摸后者雪白的鬃毛。
公独角兽颓然跪倒在地。现在它只是一位自责的父亲。
“要是实在难以接受悲惨的现状,那就抓紧时间和夫人再生一个,去改变它。”
那头面目温婉的母独角兽奇怪的回头望了一眼罗雯。
公独角兽一直背对着儿子悬吊的方向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它的妻子也跟着卧在身旁,止不住的低声嘶鸣。
提前吃饱了的罗雯决定陪它俩躺一会。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她想摸摸独角兽会光的犄角。
不跟人家混熟,怎么能让上手呢。
罗雯躺在两头独角兽中间,脑袋枕着公独角兽的肚子,小手在母独角兽的犄角上揉来揉去。
摸起来很光滑,还挺温乎,手感与象牙接近,但更有韧性。
黑巫师兄弟宁愿使出不可饶恕咒也要杀死独角兽,应该就是图谋这根漂亮的犄角吧?
毕竟独角兽毛卖的不贵,在对角巷就能买到。
既然这根角如此值钱,为什么没有巫师在禁林里划一块区域养殖独角兽,然后合法取走它们的角呢?
明明这个世界的巫师连火龙都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