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盯上,是一件麻烦事。狗咬人是常事,但人咬狗就是新闻了。
米歇尔是坨屎,江喜不想当那个皮搋子。
解决小人的方法,就是让“大人”出面。
江喜一个头两个大,手忙脚乱地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亲昵地搂住卫明的脖子,软软摆动腰肢,呢喃撒娇道:“那你咋说的?”
卫明见君已入瓮,便很受用地笑道:“还能咋说?和稀泥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敲打江喜,别过河拆桥,还替她数着挡枪的次数。
江喜也聪明,既然事情已经被卫明压下去了,那她也不必再惺惺作态地楚楚可怜了。
人情往来即可。
她主动坐上了卫明的大腿。
卫明很受用地闭上眼睛,闷哼了几声,便在一丝看似痛苦的拧眉中,缴械投降了……
一如既往,曲终人散。
江喜谨慎地收拾好自己,又检查了一下现场的蛛丝马迹,便重新抱起那摞文件,两袖清风地走出办公室。
走出去两步,她还不忘高声冲办公室里的卫明补了一句:“卫总,数据改好了立马发您。”
卫明则满足地倚靠在办公室柔软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样的配合,才叫天衣无缝。
方才误以为江喜要跳票而浮现上心头的些许不自信,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反而化作了卫明身为男人的骄傲,和事业上雄起的决心。
卫明睁开眼,翻开了眼前刚才没看完的一份报表,满血复活地又开始加班。
都说权力是春药,在获取权力的道路上,性才是春药的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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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
卫明收获了无限的满足,而至于江喜,则是再次感到了满满的羞辱。
她挎着包,走在马路牙子上,麻木地看着十字路口形形色色的人群。
是不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秘密,秘密里一定裹挟着脏事。
红灯变成绿灯,江喜疾步抓紧时间通行。
她之所以提议让林双掌掴自己,除了主观上想多讹点钱之外,也是在找寻一个出口来赎罪……
林双陪小苹果吃过晚饭,洗漱完,又将一切收拾停当。
待小苹果轻微的鼾声响起,她才蹑手蹑脚地钻进主卧卫生间。
辉煌的灯光下,是一面水银色的全墙镜子。
林双默默凝视着对面那张略显憔悴的脸,鼓足勇气冲空气间,挥了挥手!
这样,会不会太重了?
林双反覆模拟着手里的力度。
她第一次发现,人的手大底都差不多,能创作出有区别价值的,就是这手里的力度。
卖包子,得掌握好揉面的力度;做足疗的,得把握点穴的分寸;更何况,还有那些阳春白雪的悬腕书法家和行云流水的乐器演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