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不需要。”
祁星牧冷着脸,抓住激动的颂颂横抱起来。
颂颂像只被肚皮翻上的小猫,不停在他怀里蛄蛹:“放开我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
“沈老师说他要背我!”
“你听错了。”
“这么重要的话怎么可能听错啊!”
“他能背你走多远?当惯了明星的家伙,负重几步就会累。”
他这样说后,颂颂不吭声了。
一股名为烦躁的情绪突然在他心底蔓延。
她安静下来,不是不想让沈懿背了,而是担心累到沈懿吗?
祁星牧漂亮的眉梢纠结成杂乱的线团,呼吸也在晚风里融入了凛冽的寒意。
就在他一声不吭抱着她往山下走时,颂颂低声说了句:“可是一直抱着我,你也会累啊。”
四周,野草的穗子随风摇摆,锋利的叶片刮蹭着路人的手臂。
祁星牧脚步顿住,站在月色下一望无际的野草丛中。
颂颂环住他的脖颈:“今天太糟糕了,又是扭到脚又是被人追,还好有你陪着才没有让我觉得糟糕透顶,虽然我想让沈老师背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但和最重要的理由比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啊。”
“今天的夜晚太长了。”她垂下头,几近喃喃的低语,“我不想你太辛苦。”
招待所是镇上条件最好的酒店,拍摄期间被剧组包下来了。
大厅是富丽堂皇却俗气的装潢,金灿灿的,地面铺着脏兮兮的红色地毯。
“在这里等我一下。”祁星牧把颂颂放在大厅的沙发上,转身朝外走。
颂颂:“你要去哪儿?”
“你觉得呢?”
颂颂担忧:“……不会是想回去炸掉那村子吧?”
祁星牧站直,一根根抻手指:“猜对了,现在没了累赘,我要杀回去,让那破村子永远、永远、永远消失在地球上。”
累赘:“……”
王子病和中二病果然是相伴相生的。
颂颂叹气。
工作人员聚餐回来,三三两两站在大厅门口交谈。
“那女孩是白总侄女,白总把她当亲女儿宠,她来探张林杨的班,顺便请全剧组吃饭。”
“白姗和张林杨……?”
“嘘,张林杨正在上升期,可不能乱说。”
酒店外停了辆黑色商务车,两人下车。
白姗旁若无人搂着张林杨的腰,额头贴在他胸口。
直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才依依不舍地乘车离开。
张林杨确实喝了很多酒。
他缓慢地走上门口的台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坐到了大厅的角落,靠着沙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