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透了。
言央把碗筷拿起一套放在花群面前,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他倒是没想到花群在喜欢的人面前会害羞成这样,明明昨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大大方方地跟他拥抱过。
“你不许笑。”花群看着言央气恼地说。
“嗯,不笑。”言央一本正经地说,完了指指餐桌边儿上,“蘸料都放在那里,要我帮你配,还是自己去?”
“自己。”花群说,不看言央。
“花儿,你也会害羞呀。”言央说,憋着笑。
“你还说。”花群说,凶巴巴的,“你不许再说了。”
“好,我不说了。”言央又笑。
“你……”
“我没笑你,是替你开心。”言央说。
花群“哼”一声,拿着碗去配蘸料了。
“戚画一定很爱他,都把他宠成孩子了。”言央心想,真真替花群开心。
戚画已经抬腿去了厨房,他实在想不出燕绥在厨房能干什么。
可是不巧,一只脚刚跨进厨房门,燕绥就端着一盆里面有着好几样青菜的篮子跟他面碰面。
“干什么?”燕绥问。
“看过燕老板上厅堂,还想看看燕老板下厨房。”戚画双手揣西裤兜里,痞痞地打趣道。
“现在看到了。”燕绥说,露出一抹笑,抬脚往餐厅走。
戚画跟上,心想,“这抹笑,可真是难得。”
晚上八点。
四人两两对坐,终于开吃。
实话,燕绥一开始没打算请人吃火锅,奈何言央跟花群太能睡,回到家天都黑了,如果炒菜的话估计得是吃夜宵,燕绥可没打算让言央随便炒两个菜糊弄过去,再说,燕绥要想糊弄,言央也不会干。
最后,四人商量,一致决定吃火锅。
言央在缙云已经可以吃些辣,这是燕绥没有想到的,刚才说到晚上吃火锅,言央才说出来。
言央回来这段时间,他们的饮食一直以清淡为主,要吃什么口味,言央都随燕绥,没有特意提过。
燕绥在哈城试着戒辣,言央在缙云试着吃辣,在他们心底,或许都盼望着能再一起吃饭,像燕绥说的那样,吃同一个盘子里的菜,吃同一种口味的菜。
一顿饭,吃得很是尽兴。
花群不愧是土生土长的重庆人,吃得那叫一个辣,每一筷子几乎都是裹着干碟的辣椒面吃,直看得言央瞠目结舌,戚画见怪不怪,燕绥算自愧不如。
在重庆待了两年,花群体内的吃辣基因重新被唤醒,言央这原本的汤底,就那辣的程度对他来说,勉强属个微微辣级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