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字?”言央有些诧异。
“嗯。”
“燕,央。”言央念。
“不是燕,央,是燕央。”燕绥解释说,“是合在一起的,不分开。”
“……”
“时间为媒,余生为聘。以你之名,冠我之姓。吾至爱汝,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始于初见,止于终老。”燕绥说,“我只记得这一首。”
燕绥没说完,他为什么只记得这一首。
七年前,他在图书馆里偶然读到,觉得诗词深情又浪漫,便记了下来。
而那时,他刚遇见言央。
“所以我的是‘言绥’吗?”言央问。
“嗯。”
阳光下,微风里。
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紧扣。
亲吻。
只剩亲吻。
一个单膝跪地,一个依旧坐在椅子上,亲得费力,但不舍分开。
燕绥起身抱起言央,跌坐到沙发上,过程中,两人嘴唇一刻不曾分开。
没有情欲,没有占有。
只有亲吻。
轻柔的亲吻。
无声地诉说。
无限的爱意。
真的
月色如银,繁星满天。
水晶灯发出熠熠的光,远看,玻璃花房像一个巨大的会发光的永生花礼盒。
“央央,你为什么要犹豫啊?”燕绥躺坐在沙发上,搂紧趴在怀里的言央,委屈巴巴的,“你吓死我了。”
“惩罚你呀。”言央说,抬头望一眼夜空。
言央很少仰望星空。
此时,隔着一层白纱,夜空似乎没那么黑暗。
“?”
“你不告诉我,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嗯。”
“那现在开心吗?”
“开心。”言央低头在燕绥喉结轻轻咬一口,“你个骗子,大坏蛋。”
“我怎么骗子,大坏蛋了,嗯?”燕绥抱着人的手紧了紧。
“你早上就是来这里了,对不对?”言央又在燕绥下巴咬一口,“明明看出我情绪低落,还故意不告诉我。”
“小狗,你傻啊,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提前告诉你。”燕绥笑,挠挠言央的腰,“你以后不许吓我,知道没有?”
“知道啦。”言央怕痒,扭着腰躲了躲。
“别勾引我。”燕绥按住人,耳语。
“我才没有。”言央双手撑在燕绥胸膛,直起上半身。
“黑吗?怕不怕?”燕绥问,看着撑在上方的言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