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央并没有刻意躲着谁,只能说一切都是巧合,或者命中注定。
“为什么心情好?”戚画问,看着人把着方向盘就要唱起歌来的样子,果然伤感不适合这人。
“过年啊,为什么心情不好?”花群无所谓地说。
“因为我来了?”戚画不要脸地问,他跟家人吃了午饭就闪人了,他妈追都追不上的那种,年夜饭都没顾上吃,反正他家人多,有他没他影响不大,一样热闹得很。
“你来我有什么好高兴的?”花群说,斜了人一眼。
“你不高兴你这么早来接我,我刚才可听得真真的,你说你在机场等了我一个小时,都快睡着了。”戚画笑笑地看着花群。
“我高兴不是因为你来了。”花群说,气急败坏里带着点孩子气似的害羞。
“嗯,不管因为什么,我希望你天天都高高兴兴的。”戚画说,突然的一本正经。
“干啥子,勒个肉麻。”
这正儿八经的语气吓得花群把方向盘的手滑了一下,一不留神飙出了家乡话,最近家乡话说得太顺口了。
上次去海南后,花群就回了重庆老家,他姐姐在重庆,去年刚回国,开了个配音工作室。
“我听懂了,群群。”戚画说,“你说家乡话真好听,软软糯糯又娇滴滴的。”
“你才娇滴滴。”花群说,“还有,不许叫我群……不许那样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花儿?”看着花群红了的脸,戚画故意说。
“随便你吧。”花群说,把脸扭一边,反应自己正开车呢,又红着一张脸看向前面。
“言央给你打电话了?”戚画问。
“啊?”这话题转得有点猝不及防,花群还在不好意思里独自沉浮呢。
“他还好吗?”戚画问,看向花群,“要告诉燕绥吗?”
燕绥爱得千转百回,摇摇晃晃,戚画都看在眼里。
“你要告诉他?”花群问,打灯并入快车道,算是默认言央联系过他。
“我听你话。”戚画说,心里想着,“现在说不说,燕绥过几天也是会知道的,只不过多煎熬几天罢了。”
“神经病,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花群皱着一张脸,心里是愉悦的。
戚画笑笑,“找个酒店。”
“找……找酒店干什么?”花群说,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你紧张什么?当然是睡觉。”戚画说,“难不成去你家睡。”
“你最好在大马路上睡。”花群别扭地说,车子却轻车熟路地开始七拐八绕,没有要去找酒店的意思。
半个小时后,花群领着戚画进了自己家门。
“你家?”戚画说,“这是几楼?”
进门明明是一楼,怎么进屋往阳台望出去,像在半山腰。
“一楼。”花群简单地说,脱了外套往沙发一扔,难得没有鄙视人没有见过世面。
“你姐呢?”戚画问,上回在海南分道扬镳的时候,花群提过他姐。
“在她男朋友家。”花群说,“她也不住这儿。”
“哦。”戚画了然,“这里很漂亮,也很有意思。”
“你哦什么?你以前来过?”花群问,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扔给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