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央“哦”了一声,“你腿呢?顾医生来给你换药吗?”
“嗯,他下午过来,你等会儿吃完饭把药吃了,多喝水。”燕绥说。
“好,我知道了。”
两人在床上温温柔柔地你一句我一句,直到保姆做好饭来敲门,两人才起床。
扶着燕绥坐上轮椅,言央把人推进盥洗室,要伺候人洗漱。
盥洗台太高,坐在轮椅上不方便。
燕绥当然乐意之至,对于言央,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对方的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能有他。
伺候燕绥洗漱完,言央去洗了个澡,发烧出了一身的汗,粘乎乎的一点儿不舒服。
出来,燕绥等在浴室门口。
“怎么了?”言央问,“腿疼?”
“不疼,等你。”燕绥说。
“……”
两年不见,怎么这么黏人了?
真是造化弄人,燕绥要是以前有现在一半儿的这样黏着他,他也不至于绝望地联想到人是讨厌他,嫌恶他,不想见他。
房子里跟以前一样,他的所有物品都在原来的位置上好好的摆放着,卧室更不用说,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连电脑的位置都没有移动过,还有那个手办,仿佛是粘在了那里一般,不动分毫。
“央央,你是真的吗?”燕绥问,他只要一刻见不到人,心里就会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这两天过的如梦似幻。
言央凑近,在燕绥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笑着问:“疼吗?有没有真实一点儿?”
“有。”燕绥伸出舌头舔了舔刚才被言央咬过的地方,甜甜的,带着茶香味儿。
言央无语,推着燕绥去了餐厅。
餐桌上,五菜一汤,全是清淡口味,一粒辣椒,一滴红油不见。
因为燕绥腿上的伤吗?言央心想。
可是,这些都是他喜欢吃的菜,特别是松鼠鳜鱼,燕绥根本不吃酸甜口味的鱼,还有红豆糯米圆子,言央最喜欢吃的甜品,那些红豆,绿豆,芸豆,各种豆他都爱吃。
“央央,我很久不吃辣了。”燕绥看着言央,认真地说,“以后,我想跟你一起吃饭,不只是坐在一起,是吃同一个盘子里的菜,同一种口味的菜。”
“你再不必按我的口味做饭,做你爱吃的,想吃的,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你做什么,我吃什么。”燕绥继续补充。
“嗯。”言央应声。
心田像被春雨滋润,冒出嫩嫩草芽,有燎原之势。
“喂我,央央。”看着面前的红豆糯米丸子汤,燕绥说。
“好。”
初雪
雪,下了一夜。
四季里的第一场雪。
屋外银装素裹,屋里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