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乘务员站起来急忙解释事情的缘由“这个女同志要下车,她隔壁隔间的人说女同志偷了他们的包,女同志说天黑拿错了,她怀孕了现在喊肚子疼。”
列车长在车上跑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眼就能看出大概。
列车长没管坐在地上的女同志,直接问宋建安和林芳“地上这个包是你们的”
宋建安点头,“我家的上车的时候塞在床底下,刚才被她拿了出来。”
林大有夫妻早就醒了,不过两人七十多的人了不敢往人群里凑害怕被撞到,干脆在隔间里看着被吵醒的胖胖怕他掉下来。两人一直支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见管事的终于来了,刘香兰穿着林大有的鞋子快步走了过来。
“这位同志,这个包里是我和老头子的衣服,里面有啥我都清楚,要我告诉你们吗”
列车长见刘香兰一副我要给你数个一二三四五的架势,赶忙阻止了,“不用了,除了这个还少了其他东西吗”
“我家孙媳妇儿还少了双皮鞋,这不,她穿的我的鞋子,我穿的老头子的鞋子。大冬天的不把鞋子给找回来,我们怎么下车”
宋建安看向列车长,“我爱人的皮鞋没了,这位女同志嫌疑最大,查看一下这位女同志的行李没问题吧”
列车长见短女人脸上闪过的惊慌叹了口气,“列车马上出,事情需要尽快解决。我会查看这位女同志的行李,若是没找到鞋子这件事就这样,若是找到这位女同志我们会交给站点的相关部门处理。”
说完列车长走到短女人身边,“这位女同志抱歉了,我需要确认一下,请您配合。”
“我没有的偷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短女人抱着她的大行李包不松手,她爱人也走过来拦着。
列车长没时间和他们理论,直接喊了其他乘务员把人拦住,拽过短女人怀里的行李包一把拉开拉链。
一双女式皮鞋出现在众人眼中。
林芳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是我的鞋。”
“我没有偷我就是不小心拿错了真的天太黑我不小心拿错了”
“我的孩子啊我肚子好疼”
一切不言而喻。
列车长对着众人道“后续的事情我们会给站点的相关部门,你们要留下来看看吗”
宋建安摇头,“不用,我们赶时间。”
“我没有偷我没有偷”
在短女人的哭嚎声中她被带下了火车。
其他隔间的乘客早已回去默默检查自己的东西,乘务员见没事儿了去巡视其他车厢,林芳也回了隔间。
“兄弟多谢了要不是你还真没现我叫宋建安,这是我爱人林芳,我们家是平关市的到北京去玩儿。”
小平头抓抓脑袋嘿嘿一声“我叫田峰,家就在北京。”
三更半夜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几人随意介绍了下便打算接着休息。
之后的几站林芳没怎么睡着,火车六点多到站,五点多的时候林芳和宋建安早早醒来。
田峰也醒了,收拾好东西后三人小声说起话来。
林芳知道田峰是个倒爷,主要从香港广东倒卖一些收音机之类的电子产品,因为以前火车上被人偷过东西晚上睡觉特别警醒。田峰也知道了林芳家是卖摩托车自行车。
田峰是个很健谈的人,介绍了北京很多不错的地方,让他们有有时间去看看。
见火车快到站了,林芳把林大有他们喊起来,收拾好准备下车。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火车到站了。
“有缘再见”
田峰背起他的大行李包潇洒的挥挥手转身离开。
一家人把两个孩子簇拥在中间顺着人流向外走去。
“三爷爷三奶奶林姐宋哥这里这里”
几人抬头看去,带着有酒瓶底厚眼镜片的程学文正对垫着脚对他们使劲挥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严打是83年开始的,我一直以为是八十年代后期了。
说说前天晚上碰见的事情,希望你们别嫌我啰嗦。买车票比较急又赶上春运,没有坐票只有站票,我自作聪明的一个站一个站搜,先买了一张到半路的坐票,结果上车补票的时候被告知春运期间补票只有站票,所以我就前面坐着后面站着了。我和一个老大爷站在两个车厢链接的过道里,老大爷带着板凳一直坐着,见我一直站着就让我坐他一个行李包上,说里面是被子坐不坏,然后我就坐了。等到晚上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少了,我和老大爷就去靠近门边的空位坐着,老大爷行李还在原地放着,坐在位置上一眼能看到。大概2点多的时候到了一个站,一个三十多的男的下车的时候顺手就把老大爷的行李拿起来了,顺手真的顺手,特别自然。我都没反应过来,老大爷大喊一声“你动我的东西干什么”那个男的立马放下东西挤下车跑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