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去赴约。
这位唢呐老艺术家名字叫朱连坤。
他家住在四合院里。
藤蔓植物爬满回廊,院里种满了花,还挖了个池塘养鱼。
八九月份,本该是开花的好时节,可院里的花全都蔫头耷脑的,有的连叶子都黄了。
鱼也在池子上飘着,若不是尾巴还轻轻动一下,跟死了没区别。
这位老艺术家的家中果然招鬼了,阴气很盛。
狄父早姜一一步赶到,他正同朱连坤品茶。
朱连坤人很瘦,微微驼背。
他本就精神萎靡不振,带着厚底眼
睛更显得眼睛睁不开,病恹恹的。
他身上弥散着青色的学识之气,这是学问高深之人,受到文曲星的护佑。
难怪他家中已被阴气腐蚀成这样,而他本人却只是精神不振的缘由。
狄父和朱连坤关系很不错,他像在自己家一样,招待姜一坐下。
“大师,快坐,快坐。”
朱连坤上下打量姜一,眼里流露出失望。
狄父和他说过,那大师有多么多么厉害。
这一看,才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
大师不该是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么。
这么年轻能有什么道行?!
姜一知道自己的长相局限了自身行业发展。
她也不恼,抿了口茶,开口道:“朱老年辈,您与妻子感情很好。
你俩育有三个孩子,一儿两女。
你的妻子在半年前去世,两个女儿已经成家,距离您很远,应是在海外。
儿子还单身,但是已经有交往对象,眼看谈婚论嫁。”
朱连坤看了眼狄父,似在责备他,怎么把他家情况全兜出去了。
狄父知道老友所思所想,连连摆手,“老朱,你可别看我,我只和大师说了你妻子去世的事。
其他可都是大师自己算出来的。”
朱连坤做学问时喜欢刨根问题,精益求精。
长此以往也影响了他的性格,比较顽固,爱钻牛角尖,心里认定的事很难改变。
朱连坤心中暗想,老狄这个家伙怕是让人给洗脑了,对个小姑娘这么推崇。
人老了,真是老眼昏花。
自己上
当受骗,还推荐给他。
朱连坤不想驳了老友面子,遂转移换题,“小姑娘,你唢呐吹的很不错。
如果你有兴趣,咱们切磋切磋。”
狄父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朱连坤一眼。
姜一笑道:“好,朱前辈愿意教我,我感激不尽。”
她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唢呐。
朱连坤顿时被姜一的唢呐给吸引了。
他眼里大方光彩,“这是个老物件啊!大红木配紫铜,纯手工打造。
内堂光滑,唢呐杆粗细长短都是最优,唢呐碗薄厚适中。”
朱连坤激动的把唢呐往姜一面前递:“小姑娘,老狄给我听的那个,是手机录制的,音色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