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程淮书的哔哔。
然而三秒寂寞后。
忽然——
“……”
“舒瑜姐……”
程舒瑜听到那个熟悉的嗓音。
登时愣在了原地。
……
程舒瑜疯狂地想要知道林苏是怎么出来的。
那可是周家送进去的人啊!毫不夸张地说,那个时候要是周子珩没顾及程淮书的面,一发狠把她也给送了进去,那她现在彻底完蛋了,往后余生连回旋的余地就都没有了。
到了林苏发的地点,程舒瑜裹着单薄的长衫就出来了。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后山腰的公园素来僻静如坟墓,鲜少有人在这里出没。
公园里的秋千在月色下摇啊摇,沉锈的铁链吱呀吱呀响。
“姓林的——”程舒瑜站在那里不动。
忽然,吹起了一阵风。
她害怕地缩着胳膊,警惕看着周围。为了出来她可是想尽一切办法偷偷爬窗户,程家别墅管控森严,但每到换班的时间,就会有那么个间隙可以钻空子。
沙沙的树林后方,缓慢走出来一个身影。
林苏穿着黑色的卫衣,黑色工装裤黑色马丁靴,打扮的跟平日在学校里很不一样,程舒瑜看到了都是一愣。林苏的脑袋叩在帽子下方,站在了程舒瑜面前。
程舒瑜莫名有些不安的感觉,仰头看着这个过去被她和周子琪当作小跟班的私生子。
程舒瑜太好奇了,他究竟是怎么出来的?林苏在电话里也没说,称要是想知道,就让程舒瑜来小公园。
“林苏你——”
林苏的下牙抵了抵嘴唇。
倏然间,又是一阵风吹起,春天来了,上京城的樱花都开了,淡粉色的花瓣在月光下飞舞,卷着花瓣风暴。那些花瓣飘啊飘,忽然风静止,花瓣洒落,月光逐渐落到了林苏身后的一段身影。
阮茉站在月光下,像是从天降临的神祇。
手里含着一根棒球棍。
棒球棍粗壮,头顶圆润宽厚。那棒球棍在沙地上噔噔掂了三声,像是月下僧敲钟,又像是在为了谁而祈祷。
忽然阮茉就笑了起来,目光拉出一片血腥的兴奋,她拎起了棒球棍,轮着胳膊,从后向前,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毫不犹豫,对准了程舒瑜的双眼——
砰!
几只夜晚的鸟儿张开翅膀飞出了小树林。
……
吃饭时,周子珩察觉阮茉很开心。
还哼起了后街男孩的歌,平日里她总是规规矩矩,听音乐都听周子珩喜欢的古典曲目。
周子珩平静地切着手里的牛排,问阮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阮茉没有避讳周子珩,刀叉卷了卷盘子里的意大利面,歪着脑袋稍微想了一下,便弯弯眉眼,对哥哥很神秘地说道,
“养了一只小拉姆!”
“小拉姆?”周子珩好奇。
阮茉吃着意大利面,肉末酱糊在嘴角一圈。周子珩停下手里的刀叉,用餐巾布给她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