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阿鸣真的嫌弃他长得不好看,不要他了怎么办?
江行懊恼地想,今晚应该收拾一下自己。至少穿件好看的衣服,不至于穿着中衣,邋里邋遢的就被阿鸣看见。
可惜时鸣似乎不这么想。他只觉得自家哥哥在月下身影柔和,虽然只着中衣,却依旧不减其容貌上佳。
再好看也没有了。
时鸣看了半天,满意道:“哥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一些呢。”
目又明为之倾心
江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自己的这张脸还是有点用处的。
江行复又笑了,抬手想抚上他的眼睛;不料时鸣正在看他,似要把他的样貌烙印在脑海里。
江行想,阿鸣眼中只有他一人。
他看着阿鸣眸中自己的影子,心动得不行。
阿鸣的眼睛一向很美。即使从前无甚光采,也照样勾魂摄魄。遑论现在?
江行看进那双色彩淡漠的眼睛,一时意动,问:“你方才说,你来找我做什么?”
时鸣眼睛眨也不眨,一片痴心:“我说,我来找你偷|情。”
江行眸中欲色翻滚,叫嚣着占有。他喉结微不可察动了动,道:“那你可要小心一点。我家中有河东狮,被他发现了,我们要吃不了兜着走。”
时鸣手指划过江行的胸膛,继而向上摸到他唇边。他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无妨的。若他发现了,我便偷偷溜走,留你一个清白。”
江行捉住他作乱的手,强势地吻上他的唇。
直至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江行才肯放开他,干脆利落地将他打横抱起:“我没让你走。我们一对野鸳鸯,合该在一起。”
时鸣猝然被抱起,不但不惊,反而要抬头悄悄亲他。亲完了,他把自己埋在江行脖颈间,嗅着江行身上干净的皂角味,闷闷地笑。
灯被吹熄。气味纠缠在一起,江行嗅了满怀的兰花香。时鸣方恢复视力不久,听力依然如从前一样灵敏。
江行这会儿不似方才那般急色,动作轻柔地吻上他的唇。混乱间,不多的布料被扫在旁边。
时鸣这种时候也舍不得闭眼。被江行发现,呼吸相闻,江行问:“怎么不闭眼?”
时鸣咬他:“我想看你。”
江行于是笑:“黑灯瞎火的,看见什么。我把灯点上?”
说完,他真的要伸手去点。时鸣连忙按住他,道:“不用点。万一被你家的河东狮发现了,我岂不是要遭殃?”
江行捂他的嘴:“又胡说。哪有什么河东狮?只有你一个。”
时鸣似乎沉浸在这种扮演的乐趣中,不肯脱身:“我才不信。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可苦了我。我得小心再小心才行。”
“好。”
江行莞尔,顺势缩回了要点灯的手,转而向下移去。
江行觉得自己触到了一片海棠花。
花瓣是极细腻的。江行从前只觉得花美,很多次都想摘下把玩一番。
可折枝非君子所为。如今海棠主动送到他手中,他再难自禁,只好将花揉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