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忽然打了个寒颤,“我怎么感觉那男的看见咱们了。”
“放屁,正常人不可能看到咱们。”
“哦。”纵使觉得不对,那人还是应了一声。
周倾可放开了彦恒臣,软软的头发扫在彦恒臣的下巴上。
彦恒臣感觉到了周倾可细微的颤抖。
这是演哪一出?
周倾可心都凉了半截。
他他他他他不会刚解决掉一个大活人吧
周倾可有点不敢说话,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慢慢的后退。
彦恒臣抬起手。
周倾可猛地抱住头,不让彦恒臣拧掉他脑袋。
彦恒臣没兴趣看他演戏,也没兴趣再陪周倾可玩暗中埋伏,他早已看到了草丛中的人,各个高大强壮。
但他猜不准周倾可这次到底想要干什么,因为只要他不进学校,草丛中的人就摸不到他。
何况草丛中人数不会超过八个,素质相较于上次的十二黑手要差得多。
一个纸袋碰到了周倾可的胳膊,他这才放开了自己脑袋。
心有余悸的接过纸袋,接袋子的手都是抖的。
普通的牛皮纸袋里装着七瓶单价一万六的止血药,就这么个破袋子已经装了超过十万块价值的东西了。
彦恒臣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冷冷的,直接无视了周倾可复杂的表情。
周倾可把袋子抱在怀里,觉得这袋子跟金条一样烫手。
他还是离彦恒臣很远,心想着在彦恒臣对他改变想法之前,还是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吧。
随即迅速转身,“那哥哥我先回去了。”
周倾可从那个台子上钻了回去,很着急似的,还不小心磕了一下脑袋。
彦恒臣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倾可的背影。
他以为周倾可会找借口把他引进学校,不想他对此却只字未提。
——
周倾可抱着袋子非常缓慢的在大路上走,小脸有些发白。
他脚底的伤口还在冒血,应当是结痂之后又被磨破了,比昨天还严重的感觉。
周倾可觉得自己鞋里湿湿的,白色帆布鞋上的血渍也扩大了一圈,疼的要命。
路灯下面已经看不到人了,就算是走在大道上也有些背后凉凉的感觉,周倾可回头看了一眼。
什么也没有。
脚底的刺痛像是顺着脉络蔓延至全身,他现在哪哪都难受,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的。
一阵凉风吹过,周倾可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手里的袋子都快拿不稳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穿少了,全身都像是被泡在冰水里一样,由内到外的冷。
他现在就想躺在床上把自己裹成毛毛虫,陷进软软的床里直接入睡,一觉睡到明天中午的那种。
周倾可看着绕远的大路,又看了看直通大楼的小路,开始犹豫起来。
他忍着疼很快就从小路跑出去了,但大路要走很久。
但他害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