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梁剑秋皱了下眉头,转头看向厉桥南。
“那条法律规定我不能哭?”叶棠身处黑暗中,使劲掐着自己大腿,逼迫自己声音里带着哽咽。
梁剑秋没有和女人相处的经验,并不知道她是在真哭,还是在做戏,再看沙另一端坐着的男人,脸色不善,也不便深聊。
只好先出声安慰一番,再问她有何贵干。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叶棠提出要求。
“需要我做什么,”说着,梁剑秋似乎有所警觉,“除了杀人放火,和再去灵蛇岛,其他随便你提。”
“噗呲。”叶棠被他过于谨慎的话语逗笑了。
连忙捂住嘴,“那倒不至于,我想你帮我做一张验孕单。”
“哈?”梁剑秋闻言,瞠目结舌望向厉桥南,“你说什么,验孕单?你要这个干嘛?”
“你认识梁锦阳吗?”
“当然,我二叔的大儿子,他跟你说的验孕单有关系?”
“关系大了。”叶棠蹲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道:“如果你不帮我,就准备叫我二嫂吧。”
“二嫂?”梁剑秋一脑门子问号,觉得叶棠给自己打电话这事儿就够离谱了,没想到深入下去,还有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梁剑秋无意瞥了厉桥南一眼,只见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端着红酒杯往唇边送。
“哼。”梁剑秋内心轻哼一声,觉得厉桥南真是太装了,酒杯都空了,还喝喝什么劲儿。
只怕是两人本就是郎情妾意,而对于厉桥南而言,不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梁锦阳在打你的主意?”
“不算吧,应该是我家老夫人在盘算,怎么把我包装好,再卖个好价钱。”叶棠如是说。
“啧啧。”梁剑秋摇摇头,对于叶家老夫人是啧啧称奇,转过头捂着话筒,调侃厉桥南,“嘿,叶老夫人在子女身上的盘算,不亚于你们家厉老爷子。”
说着,又笑了两声,“你说你,干嘛非要闹这一出,我看你和她就是绝配,一个能演,一个会装。”
梁剑秋最终答应了叶棠的要求,但也问了验孕单的用途。
只不过,叶棠没告诉他。
挂断电话,梁剑秋坐到厉桥南身边,伸手拿走他手中的空红酒杯,戏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使金樽空对月呀。”
“切。”厉桥南转头夺过红酒杯,白了梁剑秋一眼,“缝合怪。”
“哈哈,你在说我们梁家外科圣手梁锦阳吗?”梁剑秋一脸贱兮兮的表情,望着厉桥南。
“痴线。”厉桥南懒得理他。
放下红酒杯,自顾自又倒了一杯红酒。
天天喝,喝不死你。
梁剑秋凝望着厉桥南瘦削的侧脸,内心嘀咕着。
沉默半晌,梁剑秋忽然生出一个另类的想法,“你说,叶棠会不会真怀孕?”
“不会。”厉桥南斩钉截铁。
“……”这么肯定。
梁剑秋似乎闻到了什么八卦,迟疑一瞬,便起身坐到厉桥南对面的矮几上,面朝后者,目光笔直落在后者脸上,像是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看够了没有?”厉桥南抬脚踹了梁剑秋一脚。
稍稍挪动位置,梁剑秋拍了裤腿上的脚印,舔了下干枯的唇,凑过去贴脸开大,“你这么肯定叶棠没有怀孕,难道是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