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将他扔回手术台,伸手捏住黑皮医生的肩膀,收了一成力道不至于把人肩膀捏碎,“成了,活着。反之,死。”
大约厉桥南所给的力道已是他能承受的极限,黑色医生不再逞强,拼命点头称“是”。
解决完黑皮医生,厉桥南迈开步子,朝接电话那位医生走去,掀开眼皮睨他一眼,那人迅挪向一旁,腾出空位。
厉桥南轻“哼”一声,展臂接过米杏色话筒,慢条斯理贴在耳边,“韦先生?”
“厉先生,久仰大名。”韦先生笑了两声。
声音传到厉桥南耳朵里,令他眉头一皱,这人笑声很难听,像下水道堵了十天,刚疏通时暴风吸入出的声音。
他拧眉,拿开话筒,揉了揉耳朵,再次贴近,“这里,你的地儿?”
从刚才第一位医生看叶棠的眼神,厉桥南就察觉到不对劲。
哪有医生不问病因,就着急忙慌要把人推进手术室的。
此刻,韦先生粗粝的声音传来,“厉先生果然机警。”
“韦先生,不用拐弯抹角,你不是早就在布局,引我上岛?”厉桥南懒得跟他磨蹭。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韦先生说,“那丫头曾是我手底下最好的牌,如今跟着你,慢慢生出了歪心思。
对我这边的事儿不是完全上心,而我作为他的教父,自然除了慈爱的一面,也不方便表露太多,所以,今日要委屈厉先生。”
“教父?”
厉桥南嗤笑一声,“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不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是那丫头把我看的很重要,不信咱们赌上一赌。”韦先生情绪很柔和,给人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
“筹码?”
闻言,韦先生思量片刻,“你说话。”
“呵”厉桥南哂笑一声,“把主动权交给对手,才知道对方最在意的是什么。韦先生果然好计谋。”
“啧,被你识破了,就算不得好计谋。”韦先生惋惜道。
“好,既然如此,就各自把筹码写下来,待见面之日,再揭开赌局最后一层面纱,如何?”厉桥南提议。
“我很欣赏你。”韦先生直言不讳。
“客气。”厉桥南不屑一顾,漫不经心笑笑,直接挂断电话。
整个手术时间不长,经诊断叶棠断了一根肋骨,将肺部戳开一个小孔,幸好没有危及生命。
手术完毕,叶棠左手挂着药水,右手挂着输血袋,脸色苍白,如同小朋友丢弃的白手绢,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静静等待死亡或者生机。
病房里,昏暗且闷热,厉桥南烦躁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随意丢在一旁,抬手给梁剑秋消息。
“来这里,要快。”
文字连同定位一起过去,半晌,才等到回音,“大晚上,你跑那去干什么?”
看了定位,梁剑秋从床上惊坐起来,凝眸看了良久,才敢呼吸,内心惊惧不已。
那座岛是有名的灵蛇岛,一般人不敢轻易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