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叶聿茗迟疑了一下,“那好,我也是领了老夫人的意思,特意来询问你的真实情况。”
“即是如此。”叶聿茗停下来,打了一个电话给司机,让人把他落在扯后座的离婚协议书拿上来。
接过离婚协议书递给叶棠,“你拿着这个去律师楼把正式手续办一下,后面听从老夫人的安排。”
瞧着叶聿茗翻开的离婚协议书最后一页,“厉桥南”三个字赫然出现在签字栏。
伸出去的手僵持在半空,叶棠眸光闪了闪,突然脸色一沉,低声质问,“厉桥南找过你?”
“他在哪里?”叶棠眉头紧皱,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离婚协议书工整的“厉桥南”三个字,手握成拳。
“不知道。”叶聿茗仔细看着叶棠每一次表情变化,知道这副药下对了,开始三缄其口。
一把夺过叶聿茗手上的离婚协议书,捏在手里抖了抖,“你不知道,那这个那来的。”
“乔彦送来的。”解释合情合理。
“骗子。”叶棠瞪了叶聿茗一眼,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住了十天院,叶棠也模糊记得起一些入院之前的情景。
当时她被倒掉在炼钢厂熔炉上方,身体极下坠的瞬间,貌似有人在高台上扯住了绳子。
身体又恢复到原有高度,不过情况一直不稳定,好像有人在高台上使坏一般。
叶棠一会儿下降,又一会儿上升。
如此反复好多次,最后一次她的头顶距离熔炉里红色岩浆,大概不到三米。
心脏吓得差点从嘴巴里吐出来。
好在那次下降之后,绳索就稳固下来,没再往下降。
否则,要是掉进岩浆里,恐怕连骨头都要化成水。
她也是在那一刻晕了过去。
迷糊间,耳畔貌似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那个声音叶棠很熟悉,叶棠两个字,两人在床畔缠绵时,厉桥南叫过很多次。
突然,叶聿茗从叶棠手中抽走离婚协议书,“看来,你并没有说的那么洒脱。”
一句话令叶棠回神,看着手中空空如也,叶棠轻咬着下唇,“我弄不清楚,厉桥南到底是对我有情,还是对另一个有意。”
“呵,看来你不知道厉桥南都为你做过些什么。”
“为我?”叶棠眸光一闪,眼里波光粼粼。
叶聿茗点点头,“她早就怀疑你和她是双生姐妹。”
“不过,你也知道韦闲逸的手段,要查清楚一些事情,尤其是二十多年的事情,没那么容易。”
“她消失一年后,又突然出现,厉桥南才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查到你的确切身份。”
话音落地,叶棠着实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说,厉桥南早就怀疑我的身份,怎么会?”
“呵呵。”叶聿茗笑着摇摇头。
“你还是不了解男人。”叶聿茗说,“我们不会对一个长久相处没感觉的女人,突然生出爱意。”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不是原来那个女人,即使他们长的一模一样。”
“何况……”说着,叶聿茗低眉笑了一下。
“何况什么?”
“她的眼睛并不是黑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