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兵有一手好厨艺。
煎炸蒸煮炒样样精通,不比一般酒店的大厨差。
这都归功于前妻,推崇浪漫之上的她,说做饭会伤害那双娇贵的手。
盲目爱情下,李红兵从一个做饭菜鸟成为了一个家庭大厨。
带着傻娃回到老宅。
黄鳝很好处理,全身只有一根通刺。
找来长条凳,从傻娃手里接过一条老黄鳝,抹布按住黄鳝滑溜溜的身体,铁钉固定住脑袋。
菜刀在黄鳝身体上划出一道长口子,刀刃再从脑袋位置顺着口子向下一刮,一整条刺和内脏就完整剥离下来。
处理完一条黄鳝,李红兵取下钉子,将内脏丢到地上。
“傻娃,去厨房拿盆接点水,水井就在那。”
“噢!”傻娃听话的走进厨房。
嗷呜!
院子里玩耍嬉戏的四只小狼犬,被黄鳝内脏的血腥味迎吸引,刚要吃就被眼尖的李红兵看到。
“不准吃,里面全寄生虫,等会做熟了再吃,过来坐好。”
呜呜!
小狼犬们乖巧的跑到李红兵身旁,一字排开蹲下。
李红兵继续处理第二条鳝鱼,傻娃端着一盆水回来,放到长条凳旁边,跟狗崽们并排蹲下。
一条。
两条。
三条。
四条。
……
搪瓷盆里堆满处理好的黄鳝。
接下来是烹饪时间。
这些黄鳝都是老黄鳝,肉厚质老不适合用家常作法,只有用火烤才能凸显本味,而且长时间高温可以杀死藏在肉里的寄生虫。
李红兵走进杂物房,记得小时候用铁丝做过一个铁丝网,用过几次就没再用,不过依照奶奶勤劳的性子,一定会收起来。
果不其然。
货架上找到铁网,网上还抹了一层猪油防止生锈。
洗干净铁丝网,李红兵又去柴房找到一块松包。
松包就是松树枯萎老化腐蚀后,松树的油脂渗透于木质之中,形成一个树瘤子,用来引火再合适不过,在农村每家每户都备有几个松包。
砖头垒成简单的火坑,李红兵用柴刀把松包劈成手指粗细的松条。
劈好的松条塞入火窝子里。
打火机轻轻靠上去。
咔哒!
火焰一接触含有油脂的松条,瞬间燃烧起来。
不紧不慢的把木柴架到松条上,火窝子里火焰熊熊燃烧起来,李红兵抽空擦掉额头汗水。
看着歪七扭八的火窝子,李红兵微微叹息,二十多年没弄过这個了,手都有点生疏。
要是小时候,垒个火窝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回头看向小狼犬。
噗呲一笑。
四只小狼犬老老实实的蹲坐在地上,傻娃也跟它们一起并排蹲坐着,看到傻娃期盼的目光。
“明火烧完,再用碳火烤,没有烟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