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二机灵,自然是不想再冒险,他讪讪地撇撇嘴,不说话了,看样子还是不服气。
赵喜娣往前走了几步,狗二嚣张的气焰瞬间荡然无存,也顾不上趴在地上的小六,转身就跑。
“胆小如鼠!”赵喜娣评价道:“欺软怕硬。”
随后她走到小六面前说道:“今日俺不杀你们,但是你们也莫要做一些偷鸡摸狗,恃强凌弱的事,若是哪天被俺抓到,把你苦胆都揍出来。”她早就忘了刚才自己在巷子里仓皇逃窜的狼狈模样。
“小娘子,小娘子,不,好汉,女侠饶命。”小六抬起头乞求,他实在被几棍子揍惨了,此刻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
赵喜娣瞥了他一眼,便再也不愿搭理这人,迈着胜利后悠闲的步伐走出小巷。
等走到了人多的地方,她才缓过气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一直端着实在是太累了,更累的是跟他们打了一架。
咦!她仔细回想,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是不是特别能打?是不是有金手指?
随即又疑惑到力气大点到底算不算金手指。没有人给她答案,她也就懒得去想,转转脖子,揉揉胳膊和腿,缓解一下刚才的紧绷感。
等她回到梅安居吃完饭,吴二白便来传话说赵员外有事寻她去一趟。
她偷摸打听:“你知不知道我爹他有何事找我?”
吴二白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开口道:“听说你今天去码头了?”
“啊?”赵喜娣当下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肯定是李大娘子明面上还是让她自由进出,实际上却在派人监视她。
赵喜娣忐忑不安地走进赵安的书房,他爹平日里无事总是在这里舞文弄墨。
实际上就是抄写古诗词。
“爹。”赵喜娣踏进屋门,果然她爹又在练字书法。
赵安并不搭理她,手中的毛笔依旧没有停不下来的迹象。
赵喜娣鼻观口,口观心,也不说话,站在一旁默默等待。
等一诗写完,赵安终于动了,他目光凌厉:“你胆子大了呀,都跑到码头上跟一群船工争活干了。”
赵喜娣顿时膝盖一软,立马跪地上:“爹,俺是想着多赚一文,俺就少用家里一文,家里的积蓄就多一文。”
“那这么说,你为家里着想,还是我错怪你了?”赵安看她还挺能甩锅。
赵喜娣趴在地上,认错认得特别快:“爹爹,是呀,我这次脑袋开花之后,就想着,以前女儿真是太不孝太自私了,一点不为家里着想,女儿念书不太行,想着经商,可经商没有本钱,就想着不惊动爹爹,即便是再苦再累也要自己扛,是女儿错了。”
“你也不能去那种地方!那边泼皮最多,你一个女儿家,多少也要为我们赵府的颜面着想,咱们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岂是你想怎样便怎样?”赵安很无奈。
赵喜娣腹诽道:要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好了。
赵安见她不说话,想必是已经听进去了,又说道:“你且好生在家待着,过些日子,辛老太君生日,到时候你主母也会在邀请之列,到时候寻机把你介绍给朱主薄,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好几户人家都想塞妾,也不一定轮得到你。”
我高兴个锤子,我高兴!还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