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玉累了实在撑不住就先睡着了,季楠钧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子面色红润,身躯温热,隐隐地落下一滴泪,流过脸颊融进鬓角的丝。
对着怀中人小声地道着歉:"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你。"说着又将手臂收紧了几分……
翌日一早,周阮玉从季楠钧死死的包裹中钻出来,还好昨日就安排人替季楠钧告了假,不然季楠钧肯定就晚了,许是昨日真的累了,季楠钧难得地比自己醒的晚。
好不容易钻出来,周阮玉就偷偷地下床洗漱去了。
正在洗脸的时候就感觉一阵风过来,自己的身后就又贴上了一块名叫季楠钧的狗皮膏药,死死的扒在自己身上。
一旁伺候的阿絮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反应过来后迅低下了头,一个少女哪里见过这阵仗,立刻从脸红到脖子根。
周阮玉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放下洗脸的巾子:"夫君,你怎么了,你先放开我,有人!"
说完阿絮的头更低了……
季楠钧闻此只是向阿絮扫过去一记冷眼,阿絮就立刻心领神会赶紧出去了。
季楠钧好似没听见周阮玉的话,只是继续蹭着怀里人的后颈,闻着熟悉的花果香,愈加贪婪,想把这个人绑在自己的身上再也不松开,天知道他刚刚醒来身边一片空荡荡时自己有多害怕,害怕又剩自己一个人。
想着抱得更紧,将周阮玉都抱得离了地,有些偏执的道:"不松开,你不见了怎么办"
少言寡语却带着严肃和威压。
周阮玉安慰道,"我不会不见的,我是你的妻,怎么会不见呢!"
季楠钧听了这话才冷静了几分,是啊她还好好的,自己还能抱着她,还能保护好她和她的家人。
想到这里,才将人放开。
周阮玉终于挨着地,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长那么高干嘛。周阮玉原本觉得自己不矮的,身量刚刚好,经过刚才一遭,不由得觉得自己太矮了些。
在季楠钧焦灼地注视下,用完了早饭,好容易吃完饭,周阮玉实在忍不住了:
"夫君,这样看着我,我有些不太习惯!"
周阮玉说完这话,一旁的阿漱差些没忍住笑出声。
季楠钧可能也觉得不太好,低头掩唇低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说完季楠钧可算不死死地盯着自己了,周阮玉这才去做自己的事情。
前些日子抄的佛经已经送给了老太太,周阮玉便想着再抄些送到普陀寺去供奉在佛前,祈求自己今生今世能不步前世后尘,一切顺利!
周阮玉在案前抄经,季楠钧则在对面的塌上看书,两人倒是互不干扰,一派和谐的画面,只有周阮玉知道那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多扎人。
两人在院内各自忙碌了一个上午。
直至午时刚过,宫中传来消息,岭南王请辞,准备带岭南王妃一同回封地了。
周阮玉听及此抄经的手顿了顿,还未说话就听季楠钧先开口:
"岭南王身为封地王,本就是无诏不得进京,此次在京中长时间逗留也是因为岭南王妃有孕又胎儿不稳所以才会留这么久,如今岭南王请辞想必也是因为逗留太久不得不走了,否则只怕有些不安分的朝臣又要开始作乱了。"
周阮玉听到季楠钧这么说才算放下了心,原以为岭南王突然请辞是因为出了什么事,现下只要没出事就好。
周阮玉想着便问道,"那我能不能进宫去见见岭南王妃,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满脸期待地看着季楠钧,直到看到对方点了点头,才露出些笑容。
不一会阿冉将刚煎好的药端了上来,季楠钧面无表情地一口气喝完,嘴中蔓延的满是苦涩,回头却看到一只白皙的手递上前来一只蜜饯果子,季楠钧也不客气,将周阮玉的拉过放到唇前,直接就着周阮玉的手将蜜饯送入口中。
周阮玉只觉指尖一热,季楠钧的舌尖舔过自己的指尖就将手上的蜜饯卷走了,抬头看作乱的人还一脸春风得意,周阮玉有些无语:得,自己手欠,就不该给他递那甜口的果子。
周阮玉让阿絮将抄完的经文整理收拾起来,准备后日去普陀寺上香祈福。
季楠钧闻此道:"今日京中不太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你出去我不太放心,后日我又不休沐,不能陪你去普陀寺上香,回头我让人送来两个会武功的丫头,好保护你。"
周阮玉也不再推辞,点了点头
……
翌日一早周阮玉就早早地起来了,换上命妇的宫装,往宫中去,下了马车便步行入宫。
命妇入宫要先到皇后娘娘宫中拜见,周阮玉也不例外,在宫人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凤藻宫,皇后娘娘也已经见过一众妃嫔,此刻正在殿中饮茶,周阮玉迈步入内,看着熟悉的殿宇和一身华服在上的皇后娘娘,周阮玉跪地请安:
"臣妇周阮玉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尊体康健。"
皇后娘娘亲自来到周阮玉面前,将人扶起,满脸慈爱道:
"快免礼"
周阮玉也笑着谢恩:"谢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