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钧点了点头:
"安阳侯戍守要塞多年,常年征战,手中又有十万精兵,很是受人爱戴,这便成了陛下心中的一颗刺,如今安阳侯请求和离,稷徵与安氏又久未表态,想必昨日安氏进宫就是陛下授意,通过安氏促成和离既全了安阳侯的请,又能顺理成章的收了安阳侯的兵,毕竟是安阳侯主动上奏,请求告老还乡。"
周阮玉有些气愤道:"也就是说这整件事情中安姐姐都是被利用的那一个。"
季楠钧听完未说话,只端起粥又喝了一口。
用完早膳两人一同出门,季楠钧出门上值,周阮玉去稷府,两人一同行至府门,季楠钧将周阮玉扶上马车才又骑上了马离去。
周阮玉很快到了稷府,到了府中不似往日直接就去了安氏院子,在前厅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安氏才姗姗来迟,两人又一同去了安氏的院子中,两人在院中凉亭坐下,此时天儿还早,再加上今日是阴雨天气,还带了几丝微风,倒是难得的舒适。
周阮玉看安氏的脸色不是很好,关心的开口:
"安姐姐,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可是昨夜没睡好。"
正在喝茶的安氏微微一顿又立刻恢复道:
"没、没有,只是昨夜睡的晚了些。
是睡的晚了些,昨夜稷徵一直折腾到近天亮才停下,好不容易听了稷徵却又抱着不撒手,总共也就睡了一个时辰不到,脸色怎么会好。
一夜的折腾,整个床上一片狼籍,弄的安氏身上斑斑点点的都是痕迹,穿的衣服都不似往日轻薄,还特意挑了高领的衣物遮盖,所以才让周阮玉在前厅等了那么久。
一旁的夕儿听了这话有些愣神。
昨夜自己值夜时,突然就睡了过去,直到天亮才醒来,还未愣过神,就见久未出现在院中的大人从内室推门出来,夕儿有些惊讶,却也是礼数周全的行了礼。
待稷徵走后,急匆匆的走进内室,真的是一片狼籍,床帐被撕的散落一地,衣服都静静地躺在床边,走近看,才看见自家夫人全身青紫的堪堪窝在被窝里,皱着眉头,睡的不怎么安稳。
周阮玉见安氏这样说就知道安氏大概是不想提的,便转移了话题道:
"姐姐往后打算如何?"
安氏听到此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有些无力,勾了勾嘴角道:
"昨日我已经收到了父亲的家书,我兄长已经启程,准备接我前往边关,算算时间应该这两日就要到了。"
周阮玉有些震惊:
"这样快吗?那世子抵京之后,姐姐是不是就要准备动身了?"
"应当会多留几日,兄长入京定然是要去觐见陛下的,不过应当不会太久。"
说完安氏握过周阮玉的手,
"只可惜往后与你不能常见面了,真是恨不得早些认识你,我也不会在京中过这么久孤单的日子。"
周阮玉也有些伤感,好容易有一个可以倾诉真心的朋友,如今呢却要分隔两地,心中终究是有些不舍的:
"我也会想念姐姐的,以后定要常通书信。"
安氏定定的点了点头。
对于前两日卫氏的事情周阮玉并未多问。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周阮玉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