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才那一刻的凄厉不曾出现般,他还是那个清润如玉的君子。
云眷舒话音戛然而止,稍顷又起:“本王要要如何处置你?慕容汝蓝?”
问着话,他挺直了身形,双手自然垂落,掩藏于衣袖之中。
举目间再不带一丝挣扎。
"嗯?"
"啊!咳咳咳…"似询问似决定的语气,云眷舒挥袖的瞬间,慕容汝蓝被气浪掀飞了出去……
赵挽华盯着摔倒在地,状似疯癫的慕容汝蓝,眼中晦涩难明。
“我留给你机会说遗言,然而你的遗言,真是不值啊……”
说完,她走到慕容汝蓝身边蹲下,背对云眷舒。
“十大恶人在这世间作恶多端尚有缘由,而你,却是生来如此,如此自私狭隘、嫉善如仇。说来,慕容汝蓝,你比他们更适合做恶人。”
就在赵挽华背过身说话的同时,云眷舒微笑着开始双手结印,体内的经脉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狂暴地开始逆行。
云氏秘籍收录广博,上涉天文军政,下及武功医毒。
正好,他也知道个能短暂恢复并提升功法的办法。
这办法,非重伤濒临危险之人不可用。
毕竟,世有阴阳,物极必…反。
人到达了理性的极致,更是如此。
慕容汝蓝无畏地迎上赵挽华的目光,甚至嚣张地笑了几声,尽管脸上全是未尽的泪水,也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为了显得理直气壮,她一字一顿,语气凶狠:
“我是云遥的郡主,我还会是未来的昆弥长公主,我才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赵挽华,我才是昭乐!你知道吗?”
赵挽华听到这里,觉得十分荒唐,她也就笑出了声来。
“你想变成云眷舒之前遇见那个昭乐?我倒情愿自己遇上他的不是我。”
说完这一句,赵挽华凑近了慕容汝蓝。
而她身后的云眷舒微微低下头,呼啸的长风吹起他如墨的丝,肆意狂舞,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的脸庞,不辨神情。
云眷舒衣服下的皮肤已经通红,仿佛被烧红的铁块,青筋根根凸起,犹如蜿蜒的蚯蚓,随时都可能爆裂开来,身后更是红光不停闪烁。
钟无尘似有所感,但他只是看了一眼云眷舒,随后便挪开了视线,回到赵挽华的身上。
这一切不过生在一两个呼吸的瞬间,然而处于和慕容汝蓝对峙气氛中的赵挽华毫无所觉。
她正手指轻浮地抚过慕容汝蓝的眉眼后,又开口了,声音低靡:
“那种伤你家人、杀你子民、害你国家,最后送你下黄泉的男人,想要吗?下辈子,我送给你。”
慕容汝蓝震惊仰头,藏在袖下眼看要捅到赵挽华腹部的簪闻此滞了一瞬。
也就慢的这一瞬,赵挽华的手顺了上来,将她的手腕转了个方向,“噗嗤”一声,簪直直地插回了慕容汝蓝的胸前。
慕容汝蓝:“你……你们……”
“只不过,这辈子,你就只能先死一死了。”
说着,赵挽华推进她腹部的簪加大了力度,又听"噗嗤"一声。
捅人的同时,赵挽华嘴角虽在上扬,眼神冰冷如阎王。
慕容汝蓝死不瞑目。
赵挽华站起身来,并未转身,从齿缝中挤出冰冷话语,好似毒蛇吐信,杀意滔滔——
“钟无尘,轮到你了。我最不喜欢恶心的东西肖想我。”
说完,骤然回头。
"等等,阿挽。"
云眷舒头一次没有看她,原来…过去的他同钟无尘一样…是恶心的东西啊。
他看着不远处滚滚的黑烟,声音轻飘:
"我想要亲手解决他。"
赵挽华:"云眷舒你什么意思?你这一身伤,要如何解决?!"
云眷舒一时没回答,朝赵挽华走了过去,那张苍白的脸上此时唯有温情脉脉。
他深深的看着她,不顾赵挽华脸上的震惊之色,随后一把拥住。
赵挽华想抬头,却被他按了回去,能感觉到云眷舒身上的肌肤烫如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