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上去,能快一些。”
“这么好啊。。。赵挽华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弯月般的弧度,顺势扑倒在他背上,“云眷舒,不用走路真好啊。”
“是么。”
“从未有人背过我,你的后背如此舒适…我不想下去了。”
然而,事实上曾有人背过她,那便是她的父皇。
只可惜后来…
她的父皇为了赵咏志,为了赵国,牺牲了她。
临近山顶,那万家灯火犹如害羞的闺秀,慢慢地从葱茸林木后面露出了她美丽的面容。
“还没到吗?”
“没。”
沉默了不到两个呼吸的功夫,赵挽华又说:“云眷舒,还没到啊?”
“没。”
赵挽华就在这重复的一问一答间忍不住困倦的闭上了眼,搂着云眷舒脖颈的胳膊也不自觉松开。
生怕她掉下去,云眷舒牵引着她手绕在自己脖间,声音如风拂面,言道:“阿挽,圈好了,别睡着,会着凉的。”
赵挽华盯着云眷舒的耳朵,囫囵地讲:“我没喝醉。”
云眷舒将她往上提了提,“好好。。。阿挽没醉,是我喝醉了。”
“你喝酒了吗?”
“没有。”
“那你说喝醉了,你骗人啊。。。云眷舒,你敢骗本城主?”
“这怎么能算骗呢,是哄。”
“就是骗!虽然没人哄过本城主,但你别以为我没吃过猪肉,就没见过猪跑似的。”
“猪跑啊。。。是我说错,那在下给赵城主赔礼可好?”
“不好。”
“那赵城主想如何?”
话音刚落,赵挽华却是一把拧上了他耳朵,虽不是很疼,却让他耳朵骤赤,如滚入火焰般,“阿挽你。。。”
赵挽华又扯了扯他耳朵,扯得云眷舒顺着力道歪了歪头。
此番此举,若是叫四将看去,必定笑掉眼泪。
她似乎犹不觉得痛快,边扯边道:“你答应的痛快,可是我很是担心。”
“担心什么,是刺客么?阿挽,没事的,这里很安全。”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担心你啊云眷舒。”
“没事的,你刚刚扯的不疼。。。阿挽?阿挽,你怎么又捂我耳朵,听不见了。”
“你耳朵说它好冷啊…让我给它暖暖。”
言罢,赵挽华双手伸至他双耳两侧,以掌心紧紧捂住云眷舒的耳朵。
此举,只为此时此刻,她能够轻声呢喃,声音与山风交织在一起,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他听见:
“云眷舒,我担心你欺瞒于我……”
“我好想相信你这一回。”
“你千万千万,别像父皇母后那般待我。因为人心最痛苦的,莫过于拥有过,满足过,却又被丢弃。”
“你若负了我的心,这后果,你我都无法承受。知道吗。”
“阿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然而赵挽华已经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
“阿挽,我们到了。”云眷舒将赵挽华轻柔地放了下来,然后摆正了,和自己并排着席地而坐。
听见云眷舒讲话,赵挽华微微睁眼,猛然仰头。
她双颊微红,眼神迷离地望着眼前美景。
“真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