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越浓目光的转动,看见自家王爷如今的模样时,他笑容僵了僵。
只见云眷舒衣服微乱,一头青丝坠披身后,手臂处鲜血映红,整个人如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小娇花……
一副衣冠不整、娇弱病柔的模样。。。
花越浓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眼。
他差点以为。。
咳…要不是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他真的会以为赵挽华对他家王爷“下手”,辣手摧了草…
花越浓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王爷,您伤得可重?”
云眷舒没理他,反而朝赵挽华招手,贴心道:“阿挽你歇一歇,剩下的这个,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如何?”
“不,这个人必须亲自收拾!”
赵挽华已经走了过去。
“我还伤着呢。。。”云眷舒拖长了尾音的磁音,带着一丝无力。
赵挽华随之脚步一顿,然后毅然调转了方向,身上的狂暴之气也泄去了大半。
“行吧,花越浓,人。。。本城主先交给你了,决不能让他死了。本城主已经飞鸽传书让屠道进京,估计这两日便会到,你把人移交给他。”
“恶老二?”
“没错,既然这个人喜欢划伤别人家的宝贝,本城主定要他好好感受感受真正的凌迟之刑。”
宝贝。。。花越浓不动声色地拂下翻飞的袖口,掩盖住露出来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一脸认真道:“属下明白,属下用脑袋保证,在恶二到之前,属下定会让他好好活着。”
恶人峰人折磨囚徒的手段。。。
啊,多么令他向往!
京府大牢里的刑罚,太简陋了。
正好他可以叫几个下面天牢里的司监好好观摩学习一下……
“走,回去包扎。”
云眷舒低垂着头温柔地朝赵挽华笑笑,“好。”
……
二人刚走出一段距离,背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阿挽,凌迟。。。”
“云眷舒,你是不是想说我太残忍了,就算你认为残忍也没有用,我就这样。”
赵挽华搀着他的手加重了力气。
云眷舒眉宇轻蹙,将自己的手按在赵挽华手面上,压低了声音,“阿挽,轻一点,我痛。”
不过是软绵绵的几个字,便让赵挽华收敛了力道。
“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好像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这么生气。。。”
“什么意思?”
“我记得,上回我被茶水烫了嘴,上上回不小心跌了一跤,还有上上上回被花扎了手。。。你都光嘴上喊着心疼,可脸上笑得十分开心。嗯。。。应该叫做幸灾乐祸。”
赵挽华白了他一眼,“那些只是小伤,并没到达到我担心的程度。”
“这个伤口,也不大的。”
“这可是刺杀。那些你自己笨造成的磕磕碰碰,我还能管的着?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护不好自己,还想让我心疼?你要真像云末一样是个小孩,那我就像鞭子一样,干脆把你拴在腰间,日日挂着得了。”
“你拴吧。”
“我倒想啊,你说你要是个东西多好。”
“阿挽,不带骂人的。”
“除了我赵挽华,只要别人伤你一分,我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百倍的代价。快快。。。不说了,先回去,再晚一点就要落疤了。”
“落疤?没事的,我身上陈年旧痕其实挺多的,哪个男子身上没点刀伤剑痕的。”
赵挽华一脸可惜,“我倒忘了,你以前可是战场杀神。真是可惜,白玉有暇,着实有些配不上这张脸了。”
云眷舒啼笑皆非。
二人便这样东拉西扯的一路话回了思梧殿。。。
这边,阿仪早早就候在了门口。
“阿仪?正好,你去请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