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来没将这玩意儿给过其他人。
赵挽华很是疑惑的对云眷舒道:“你哪来的‘三日醉’?”
“三日醉”作为她亲制的东西,本来以现在四国八部这些蠢货目前的水准,她十分自信没人能搞得出来。
但云眷舒似乎天生擅长与她作对,越不可能的事情越干的出。
云眷舒很淡定,气质如雪莲清冷,令人目眩。
“见识过你那‘三日醉’放倒我一城防军之后,便让吴童留神带回来一点。想着医阁里有不少医药典籍,就命人带来了些,随便翻了翻。路上又闲得无事,照着配备了一点,哪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处。”
赵挽华冷哼一声,“云眷舒,什么闲来无事,别装了,你就是故意的,肆意报复。”
认识云眷舒几个月之长,赵挽华头一次听他讲这么多话。虽语气如常,但这一字一句间,就将她之前的刻薄刁钻一股脑地全还了回来,
这么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谁再说他是个朗月清风的君子,她定要缝上那人的嘴!
“确实很赶巧,还以为你会高明一些…是本王想多了。”
说她笨?
“呵。”
“你。。你们!来人!来人!”月霍感到一阵气血上涌,听他们说了半天,好歹坐了七八年的王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让他恼怒和惊惧!
这两拨人,分明都想做螳螂捕蝉身后的那只黄雀。
可怜的他,不管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只会是那只该死的蝉!
随着月霍的话落,恶二以手枕头,终于带着一帮恶人进来了,“哈哈!月霍小儿,你怎么倒啦?俺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
“……”月霍脸上血气尽失。
居然是十大恶人,天要亡他!
“屠道,闭嘴!”赵挽华不耐打断恶二那刺耳的笑声,然后冲恶五招招手,“月容,你过来!”
恶五复杂个着脸上前,他一收到信,就马不停蹄地从上京来到了掖城。
其实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一方面觉得多年的仇恨,莫非真能如此轻易地便报了仇?而另一方面,据说赵魔王想让他做月辽的王,可他。。。他还没做过这方面的心理建设啊!
他哪儿当得了王…
“城主。。。”他嗫嚅了半天。
“月容,你来。”赵挽华又重复了一遍。
恶二实在没眼看他磨磨蹭蹭,一把拉过人,踢开地上多余的众多“躺尸”,拽着就往台上带。
赵挽华冲走近的月容,说:“去,你亲手杀了他。”
月霍目光惊惧,甚至感觉舌头都开始变得麻木了,扯着嗓子努力吼着,“赵城主,求你…你放过本王!之前是本王过错,本王可…可。。给你黄金万…两!食邑千户!”
赵挽华不为所动,还从旁找了把短剑放在月容手中,推着他催促着,“去吧,给他一剑。”
恶五哑然,当着这大月辽满朝文武、云遥摄政王、恶人峰众人。。的面,他实在…实在有些砍不下去啊。。。哪有这样报仇雪恨的?!
而月霍,这一刻仿若过了一甲子那么漫长,心中无比煎急。。。
他转着头四处寻找了一圈,突然眼放光彩地盯住一个人,就如抓住最后的稻草般,大叫道:“快!月燮…阿…燮,叫司卫军!快。。。快,救驾!”
一直充作“月燮”默不作声的明月台投给月霍一个冷漠的眼神。这个傻子到现在都没认出他是假冒的么?他刚才只是被赵挽华突然的举动惊了那么一下,忘了摘面具而已。。。
这厮蠢货偏要来点醒他。
想到这,明月台撕下面具,鄙夷十足地望着月霍。
月霍瞪大了双眼,青筋乍起,使出浑身的力气冲云眷舒大吼:“为…什么?摄政王!!大月辽部对你…对云遥忠心耿耿。…”
云眷舒转动着头,声音平静道:“哦。可是大王啊…此番局面,非本王所愿,哎,明月台他只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本欲拦着赵城主,化干戈为玉帛…”
“可真会瞎扯。”赵挽华冷笑一声。
月霍道:“摄政王,救…救我,我愿献上降书!”
赵挽华一脚踩上桌案,缓慢弯身贴近月霍,语气冰冷如刀,“月霍,你好像不太清楚目前状况,他说几句废话你就信了?最后不管我和他谁胜谁负,现在、此刻,你可是在我手中,我一刀就能结果了你,你确定,要求他云眷舒?”
“本王。。本王没有追杀容弟,都是月燮做的!都是月燮!你放过我,我愿意自请禅位!赵城主!。。。”
“赵城主。”云眷舒出声,仍带着一贯的温秀。
赵挽华回头,目光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