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眷舒,你真是个讨厌鬼!”岑白磨着后槽牙道。
反正这厮如今也没了功法,他能不能套麻袋打一顿再走…岑白暗戳戳地想。
岑白琢磨了半天,又觉得他要是把云眷舒给揍了,以阿挽如今护犊子似的,估计会帮着云眷舒给报复回来。
就龙焱军里朝云眷舒射毒镖那刺客,不是死了也被阿挽拉出来鞭尸了。
算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赵挽华问:“你准备去哪儿?”
岑白:“不知道,等出了上京再看。”
“你要在外漂泊得累了,记得回家看看。”
“家?岑唐已是过去,何处是吾家,”岑白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如明月清风,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脱和从容,“不用挂念我,阿挽。无论海角与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
“好了,我走了,明天我要打包收拾收拾,就不过来了。”
“阿挽,你要好好保重。”
“还有云眷舒你这厮,也保重吧。你以后要是对不起阿挽,我就算到了天涯海角,爬也会爬回来揍死你!”
云眷舒表情淡淡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他。
赵挽华则是充满真挚的回了岑白一笑。
岑白,昭乐长公主上辈子没能得到的自由。
我将它,送给你了。
从此,愿尔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
岑白走了。
赵挽华虽心中感叹,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心情来表现她的不舍。
只因——
如今她一动弹便跟针扎似的。
尤其是饭点,这几日都是单独在房间里独饮独食,由阿仪伺候着。
阿仪掐着时间拎着饭盒进来,“小姐,您该吃饭了。”
说着便同往日般,就打算上前喂饭。
“我来吧。”云眷舒说。
阿仪也不推辞,将碗筷递给云眷舒,站去了一旁,静静看着。
“那就多谢摄政王帮忙伺候了。”赵挽华打着趣说。
今日准备的是米粥和一些小菜。
云眷舒指节分明,微微弯曲,一勺舀起,轻轻吹去热气,然后才递到赵挽华嘴边。
动作细致而呵护,表情却淡淡的,“好吃吗。”
“摄政王喂的饭,当然好吃。”赵挽华笑眯眯道。
“既然好吃,那我的礼物?”
“你的什么礼物?嗯?”
伸勺的手瞬间撤了回去,“叮嗒”出一声响,表达着喂饭者的强烈不满。
赵挽华看着特别有意思,眼看将人快逗生气了,这才说:“别生气别生气。”
“阿仪,去,将我檀木衣箱底下的那盒东西拿出来。”
云眷舒慢条斯理的又喂了好几口,笃定道:“你早就准备得有。”
赵挽华模糊不清道:“那是自然,你的礼物我早就想好了。岑白那个玉佩是我墓里偷来的,墓里有个看守兽,我也只拿到几样东西,也就那个玉佩最值钱,独一无二,你总不能让我立马再进去一次。”
“再来一口,再来一口,多加点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