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氛冷寂。
江烬寒单身开着车,修长的手指关节随意搭在方向盘间,慵懒矜贵。
他的另一只手伸到窗外掸了下烟灰,顺便架在窗口。
江烬寒很少在沈栀夏面前抽烟。
他知道小丫头敏感,闻到烟味儿会咳嗽,他特别注意规避。
沈栀夏多少能感觉到他还有火气,单凭那吸烟的动作就看得出来。
虽然依旧优雅好看,可总带着点火药味儿。
她不明白他为何还生气。
不是都解决了么?他方才那煞神的模样,吓得在场所有人都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
往后榆市以内,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她真想自己能够隐形,也好过在这承受他的威压。
手臂传来阵阵疼痛,如今离了宴会厅,所有的情绪已经收回,她觉得更加痛了。
她咬着唇,侧着脸靠在车窗上默默忍受。
潜意识里,她不想被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多少有些难为情。
痛过一阵儿,或许是习惯了,她微微睁开眼,才现身上那件高定小礼服和江烬寒的昂贵外套都粘上了血。
她忍不住皱眉,可惜,这么贵的衣服,还是浪费了……
“很疼吗?”
江烬寒看到她苦瓜似的小脸忍不住问。
她一愣,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最终,她巴巴说了一句话:“衣服可惜了,这么贵。”
江烬寒原本有所缓和的脸色又沉下来。
他用教训小孩的口吻说:“这么大人了都不懂保护自己吗?由着她们欺负?”
沈栀夏脸红,低着头声音虚:“我是被暗算的,沈婳她……”
她突然止住话头,神色怔愣。
“怎么了?”
江烬寒现她不对劲。
沈栀夏有些慌张地翻找衣服,嘴里嘟囔着:“怎么不见了?”
江烬寒皱眉问:“什么不见了?”
沈栀夏找了一圈儿也没看到,她知道是找不到了。
她淡淡说:“就是之前我爸送的吊坠,我一直戴在手上,可刚才现不见了。”
“兴许……是掉在宴会厅了!”
沈栀夏眼前一亮,转头急切地对江烬寒说:“快掉头,我们回去兴许还能找到!”
江烬寒对她说的吊坠有点印象,但却记不起来具体样子。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面:“还是先去医院吧,已经走了三分之二了,再回去也来不及。”
“这家酒店老板我认识,等会我给他打个电话,放心,不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