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岸扬给她掖了掖被子,确定?她无大碍后关了灯,只留了小夜灯,打算去沙发坐一晚守她。
谁知,她猛地掀被子往厕所去,这让他寸步都离不?得。姜今尧吐了几回后,仍旧难受,紧皱眉头?,手搭在眉心?。
迷迷糊糊间躺回被窝中,感觉到身旁人要走?,她忙拉住,“别走?。”
苏岸扬想去给她倒杯温水,“不?走?,我去倒水。”
等她被人抽坐起,看着对?方脸庞,她以为是梦,“是苏岸扬吗?”
“是。”
苏岸扬从未照顾过醉酒人,拂过她脸上的碎发,动作过度轻柔,“睡吧,睡一觉就好多了。”
姜今尧拍了拍身侧,“我的床很大。”
苏岸扬知道她是醉话,若明日清醒后知道自己?这般,又该难为情了。他忍笑,“不?了,你睡就好。”
“那你要坐一夜吗?”她扑闪眼睛:“我会心?疼的。”
若不?是醉后反差过大,她说话逻辑清楚地让人怀疑根本没醉。
苏岸扬仍旧摇头?,哄她。
姜今尧像小孩子般撒娇:“不?行,你不?睡上来,我也不?睡!”
“我要闭上眼,你肯定?就走?了。”
“我不?走?,你快睡。”
“不?要,你上来陪我一起睡。”
苏岸扬妥协,和醉酒之人不?能?犟,他合衣躺在她的身侧,手轻拍她的肩,“睡吧。”
姜今尧往他的怀里钻,瓮声瓮气道:“难受,可不?可以下车啊?我最讨厌坐车了。”
随着对?方的动作,他僵了一瞬,极力克制奔涌的各种情绪,感受怀抱里一起一伏的呼吸。梦里千万次的触感,突然就轻而易举在怀中,像是踏在云上,轻飘飘。
他方才欲走?时,只给她留了一盏小夜灯,橘黄色的光,昏暗迷离,是一盏水晶石香薰灯。他的嗅觉灵敏,却迟钝至此才闻到。
像咸湿的海风,闷热又甜腻,中调柠檬的酸,像过山车停在最高处时的刻意停顿,让人突然清醒。
酒精没让他醉,倒是这香氛让他微醺,想让海水带走?他的理智,想紧搂怀中人,与她耳鬓厮磨
姜今尧动了动,试图寻找最舒适的姿势。她低声呓语,不?知说什?么?。
苏岸扬哑声警告:“别动了。”
姜今尧天生的反逆心?觉醒,他不?让动,她偏要。随即胡乱动起来,蹭着他,两人身体越发紧靠,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她的温度。
她不?满足,甚至上手。娇嗔道:“偏要动,谁让你不?让我下车。我难受,我晕车。”
苏岸扬倒吸口凉气,极力克制涌动。“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