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温怒的声音响起,只见原本还有些混乱的人群却在此刻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
一位女子身着乳白色的上衣,下身是紫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摇曳,一头漆黑柔顺的长被扎成了高马尾,白皙无暇的皮肤之中透着淡淡的红晕,一双美眸之中满是温怒之色。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远离了她。
“她谁啊?居然在这个时候帮着那个叫什么陈逍的人说话。”有人冷笑道。
他旁边的同伙在认出来人后,直接推了他一把,怒道:“你疯了?你想死别连累我们。”
来人正是江省赵家的赵晓晗。
她在里面等了很久,迟迟没等到陈逍的电话,刚想出门迎接等待,结果却听见山庄内的响起的‘滚出去’,她原本也不在意,结果在看到被挤在角落那个人时,顿时脸都白了。
见到赵晓晗的那一刻,许多人皆是低下头去,赵晓晗快步走来,直接抬手就给了沈白云一巴掌,怒道:“陈先生是我的贵客,你敢让他滚出去?”
沈白云摸着红肿的脸,看着赵晓晗,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他却根本不敢有半点脾气,抬起头,挂着一丝赔笑:“原来是赵小姐的贵客,是沈某唐突了。”
陈逍似笑非笑,坐在位置上,喝着酒,也不说话。
看见这一幕的赵晓晗脸色更冷了,她冷冷道:“沈白云,你记住了,能有如今的这一切,是我赵家给你的,我赵家可以随时给你,亦可以随时收回。”
闻言,沈白云脸色顿时一变,他能够拥有这一切,本来就是背靠赵为光,如果不是依靠赵家的力量,他根本就做不到如今的地步,原本他对赵晓晗也仅仅只是一丝忌惮,但在这番话说出之后,他低着头,脸上挂着无比羞愧的神情,“陈先生,还请原谅我这一次。”
他并没有去怀疑赵晓晗的这番话,因为赵晓晗就是赵老爷子最宠爱的后辈,但他怎么也想不清楚,赵晓晗为什么为了一个外人要把事做的这么绝。
徐鹏在看到赵晓晗是为了陈逍出头的时候,他脸色难看,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赵晓晗旋即转身向陈逍低着头,带着一丝歉意道:“抱歉,陈先生,是我来晚了。”
陈逍是何等人物?那可是立于一位武道界顶点的武道宗师,比肩叶北天的存在,就连她爷爷都对陈逍毕恭毕敬的,结果就是这样一号人物,却在一个酒会上被人羞辱,这要让陈逍记恨下来,就算是十个赵家都承受不住如此罪责。
陈逍依旧笑而不语。
但越是这样,赵晓晗便知道陈逍的怒气还没有全消,她当即呵斥道:“跪下道歉,没有得到陈先生的原谅,你就别起来了。”
沈白云一个老脸涨的通红,让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向一个不满二十岁的人跪下道歉,更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如果跪了,恐怕自己未来会成为南江上流圈的一个笑话,如果不跪,则代表着自己用半生拼搏出来的这一切都要烟消云散。
他没有选择,羞愧的低着头,扑通一声就直接跪了下来。
赵晓晗这才将视线看着徐鹏。
徐鹏还想解释,但却被赵晓晗摆手打断。
“不用说了,徐鹏是吧,我会跟我爷爷说明这里生的情况,看来今年徐江市的市长位置需要换一换了。”
此话一出,徐鹏整个人都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
他丝毫不怀疑赵晓晗这话的真实性,赵建国不仅在军中有着赫赫威名,而且还是一位将军,而他所掌握的整个赵家更是在江省各地都布满人脉,就连省长赵家都有能耐换人,更别说他爸只是一个市长了。
做完这些,赵晓晗才带着赔笑的笑容看向陈逍。
“陈先生,拍卖会快要开始了,我先带您去看看展品吧。”
陈逍点点头,“也好。”
从始至终,陈逍都没有任何动作,任何表情,一切都显得很淡然,并没有因为沈白云的下跪而让他有所动容。
临走之时,他屈指一弹,两根灵力丝线化作实质,没入了沈白云和徐鹏两个人的眉心。
但这一切,所有人都没察觉到,就连本人都同样如此。
直到赵晓晗带着陈逍离开之后,山庄内才重新恢复了热闹。
“源哥,赵晓晗是谁啊?”直到赵晓晗走后,潘杰才敢开口询问,主要是赵晓晗的气场太强大了,光是站在那里他就感觉要窒息了。
“姓赵,你说,在整个江省,还有几个姓赵的?”朱源淡淡道,看着两人向深处进去的背影,他第一次感到了挫败感。
“赵?”潘杰表情逐渐变的精彩,最后彻底凝固,喃喃自语道:“江省三大家族之一,赵家?”
年诗也是一脸愤恨的看着赵晓晗的背影,有些不满道:“那人谁啊?居然把徐哥吓成这样,难道是省里来的大人物吗?”
谭东良也不知,内心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第二次去得罪陈逍,否则等待自己的会是又会是什么后果?
欧阳皓整个人面如死灰,他家境还不错,自然知道赵晓晗是谁,他声音嘶哑的道:“江省赵家的赵晓晗。”
此话一出,年诗和谭东良都缄默了,尤其是年诗,更是感到一股凉气冲到了天灵盖。
如果光提赵晓晗这个名字,所有人都很陌生,但是,提到江省赵家,所有人都不陌生,在赵家面前,什么市长副市长的,都是垃圾,只要赵家想,随时可以扶持一个普通人坐上市长的位置,只有了解赵家的人才知道,赵家这一代,两男一女,其中最出色的就是赵家公主赵晓晗了,而且她也最受赵老爷子的喜爱。
可以说,她一个人的出现,几乎就碾压了山庄内的所有人!
韩倾月神情复杂的望着陈逍的背影,即便已经看不见背影了,她还是呆呆的望着。
“背靠江省赵家,这就是你无视一切的底气吗?”
“难怪。。。。。。难怪你可以不把副市长的儿子放在眼里。”
她第一次感觉自己错的是如此离谱。
旁边的任慧君走了过来拉了拉她,她才缓过神来,可她表面却不像内心那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