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铁锤左脚后跟痛,杨向东接下来的针灸,取的是他右手的穴位。
“铁锤叔,踮起脚尖,把拳头攥起来,用力往上举!”
“对,就这样,举得越高越好!”
只见杨向东站在村头一个最高的树疙瘩上,让这个庄稼汉子踮起脚尖,拼命把右拳往上举!
等到程铁锤把拳头举到最高处的时候,杨向东这才飞快地把一根七八公分长的银针,迅刺进他的拳眼处!
“嘶嘶……杨医生,我怎么跟过电一般,半边身子都麻了!”程铁锤大声惊呼道。
“感觉麻就对了!好了,这个毛病扎这一下就行,你别乱动,我这就起针了!”
杨向东吩咐一声,迅把这根银针拔了出来!
笑着问道:“铁锤叔,你左脚的脚后跟,现在还疼吗?”
程铁锤这才放下胳膊,活动着腿脚,跺跺脚,踢踢腿,突然一脸狂喜地大声喊道:“唉!唉!你别说,还真的不疼了嗨!”
“杨医生你的医术真神了啊!”
“我这毛病都五年多了,四九城几个大医院都没瞧好,花了几十万,一点好转都没有!”
“万万没想到,您只用了一针,就给扎好了!”
说着话,程铁锤越跑越快,最后干脆尥着蹶子跑了起来!
在村里百姓的热情围观下,他在打麦场上一路狂奔,像一匹快乐的老马!
泄完心中的喜悦,程铁锤眼圈红红地来到杨向东面前,神情激动地说道:“杨医生,多少钱诊费?你说个数,我这里少不了你的!”
杨向东把银针用酒精棉擦拭干净后,正在酒精灯上烧灼消毒。
闻言笑着说道:“铁锤叔,都乡里乡亲的,你看着随便给,全凭心意!”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杨医生您够仗义!”
“说起来不怕您笑话,正好铁锤叔家里正拉饥荒,我刚刚还怕你要太多,一下子拿不出来,还要到处借钱呢!”
“我现在身上就两万八千元钱,全都给你!”
程铁锤从怀里拿出一叠钞票,笑道:“杨医生,您可千万别嫌少,你这一针的恩情我不敢忘,等后季麦子收了,我凑上一百斤白面,给你送进城里去!”
“好说好说,淮如,收钱!”杨向东招呼一声。
“唉!”
秦淮茹急忙笑吟吟地走上前,把这些钞票接了过来,抻平了,收在内衣口袋里。
张丰年看着秦淮茹将这两万多的诊金揣了起来,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人家一针下去,就进账两万八!
连纸笔、墨水都省了,赚得快赶上自己一个月的收入了!
就这还没算,人家患者承诺的1oo斤白面!
张丰年咽了一大口直往外冒的口水,这可是1oo斤白面啊!
这得做多少个白面馒头?
“大侄子,你治疗程铁锤足跟痛扎的这一针,取的是什么穴道?”
张丰年热血上头,居然恬不知耻地上前取经了。
在他们这个行当里,这种行为是个大忌!
每个游医,都会把自己的独门绝技敝帚自珍,就连自己的子女都不会轻传,何况是一个同行的冤家?
但杨向东明显不觉得这有什么。
在他掌握的逍遥派针法里,这只是沧海一粟而已!
他笑着说道:“张叔,我这一招叫做,后溪透劳宫!”
“啧啧,原来是扎这两个穴道啊……那为什么让程铁锤把拳头举那么高,再来扎这一针?”张丰年不耻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