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跟着家父学习可曾习惯?”
走在路,林拱牵着李承业的手微微笑道。
林家这俩父子都很会伪装,一个伪装的让人看不出宰相架子,另一个,前脚还在指使人刺杀李承业,后脚就能如邻家大哥一般关心李承业。
人设颇为矛盾。
若不是李承业事先知道人是林拱派的,断然是联想不到林拱就是幕后之人。
很快,两人手牵手来到了林相书房。
在书房门前,李承业对林拱躬身行了一礼,算是道谢。
君向臣行礼,林拱自然不能站着看,也躬身回了一礼。
并且,李承业还未有直起身子的模样,所以林拱也只能一直躬着身。
此刻就连从小经受父亲“学识”熏陶的林拱,都摸不清李承业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大哥,以后长公主若还是要刺杀我,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好歹咱们也是同门了。”
说罢,李承业直起身朝着林拱嘿嘿一笑,随后推开门进入书房。
徒留震惊不已的林拱站在原地。
他是长公主的人,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自己那身为宰相的老头子也不知道。
李承业为什么不能知道,凭什么知道?
监察院?
皇子不得插手监察院。
……难道是陛下?忽然,林拱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
是了,只有那位统领整个庆国的皇帝陛下才有可能知道此事,并且告诉李承业。
但皇帝陛下为什么只是告诉李承业,并未对此案有任何处理,对于此事林拱也不知道,并且也想不通。
……
“刚刚干什么去了?”
林若甫望着推门进入书房的李承业,随口问道。
“呵呵,逗你儿子玩,挺好玩的。”
李承业也是如实相告。
林若甫闻言,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大宝确实挺可爱,心思单纯,我也觉得……”
不过说到这,林若甫的话顿住了,转头看向李承业。
“大宝今日不在家中,你逗的我哪个儿子?”
“林拱啊,我什么时候说是大宝了?”
李承业笑着回答,“林相不愧是林相,生的儿子都这么忠君体国。”
这话显然就是带有嘲讽意味了。
当然,并不是嘲讽林若甫,至少李承业是这么认为的。
“你打算怎么做?”
林若甫皱着眉头问道。
对于嘲讽的话仿若未闻,当然也不生气。
毕竟他家这位好大儿可是想杀了对方,还不让人家骂几句了?
听着林若甫的问题,李承业瞬间明白对方知道林拱这一回事。
“我什么也不做。”李承业继续说道,“我就是在想林相会做什么。”
林拱确实忠君,忠到君主让他杀人他毫不犹豫,哪怕那人是自家老爹的学生,哪怕是自己的妹婿。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林若甫忠的不是宫中那位皇帝陛下,而是广信宫那位殿下。
“你不打算对拱儿下手?”林若甫颇感意外,“你也不打算告知陛下?”
按常理来说,类似这种皇子争端,一般双方都会拼了命的抓对方把柄,然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