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嘁”了一声。
“谢谢。”
虽然说它并不畏惧任何人——除了生气状态下的湛月——但它也不希望自己的演唱会被破坏。
拉普兰德微微一怔。
“……不用谢。”
湛月摸着下巴。
“奇怪衣服的炎国人……那到底他们有多奇怪?”
拉普兰德仿佛早知道湛月要这么问,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张照片。
“你哪儿找的相机?还这么快洗出来了。”
湛月有些惊讶,伸手接过照片。
“那些保安的。”
简短地回答了一句,拉普兰德便闭上了嘴,一副不再打算说话的高冷样子。
湛月看向照片。
“……山海众?不,不对……”
湛月皱起眉头。
山海众,一个崇拜巨兽的组织,在炎国,是一个绝对的邪派组织。
他们的部众,大多都穿着以红色为主基调,配有特殊徽纹的衣服。
而拉普兰德给湛月的照片上,这些尸体虽然也穿着红色的衣服,但并没有那证明身份的徽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双剑的样式。
湛月怎么越看这个图案越觉得眼熟。
但他死活没联想出来,在炎国,还有哪个邪教是以这种奇怪图案为徽纹的。
“给近卫局说了吗?”
“没有。”
“好吧,我来报官。”湛月撇撇嘴,摸出一个通讯仪,在拨通之前,他突然抬头看向拉普兰德,“对了,最多再过几天,我们就动身去叙拉古。”
大帝用鳍拍了拍湛月的小腿。
“我嘞?”
“你也想去玩玩?”湛月瞥了眼它。
“叙拉古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大帝摆摆鳍,“只是你走了,我住哪儿?我可不想天天住酒店,隐私很难得到保障。”
“我会把我的房子钥匙留给你……接通了,一会儿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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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帝挥着自己短小的鳍,告别湛月。
老年车内,拉普兰德低垂着眼帘。
她的头上,一顶白骨王冠,森然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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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拉古。
雨天。
叙拉古仿佛一直在下雨。
雨滴打在荒野上,浸湿了荒凉的草地。
漆黑的狼群集结,危险的气息弥漫。
“扎罗呢?”
不知是哪头狼开了个头。
“那个蠢货,还在试图逃过母亲的注视吧?哈哈哈,”
周围回响似的响起一片低沉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