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夜弥天,璧月澄照。
细密的雨雾笼罩着伦敦寂静无人的街道,忽暗忽烁的路灯下,一个男人踽踽独行于其间,帽檐几乎遮盖住他的脸庞,只堪堪露出锋锐的下颚。
九月寒气微凉,他拢了拢外衣,快步走入一间房子。
家人们都已入睡,他在昏暗的环境中摸索寻找到自己房间。
男人急忙脱下外衣,表层被雨水沾湿得透彻,皮衣的质感轻微皱,他露出不满的神色,这外套再淋几次雨就彻底废掉了。
古铜色上身赤裸地与空气接触,皮肤上肌肉紧致地包裹着表面,凹凸有型的腹肌在微凉的静谧中暗暗呼吸。
季渊来到伦敦已将近半年,寄居在他老妈和洋继爸的屋檐下。
半年前在海城接待完温楠与谢砚清的那天便被餐厅老板辞退,当时他很气愤,不明白为什么要辞退他。
后来闹得凶了才得知,是谢砚清拿钱买断了他的服务生生涯。
真大方。
又真小气。
不过就是不小心撞见了他俩做爱。
季渊心里想着。
下半身慢慢开始胀痛,牛仔裤包裹着的部位隆起好大一块。
他其实有些记不清他们做爱时的具体了,被那个男人搂在怀里的温楠,白得差点灼伤他的双眼,奶子虽被泳衣缠住,但摇晃时的剧烈波动连在远处的他也能看得清。
高高硬挺的肉棒跳了两下,季渊伸出手抚慰。
。
温楠睁开疲惫的双眼,这么多天养成的生物钟迫使她起得很早,她选择的寄宿家庭离学校有些远,不过这也是在她金钱范围内能挑选得最好的一个家庭。
至于学校安排的住宿,她不是没有考虑过。
当她踏进那间宿舍时,头顶上穿过一片片被挂起的内裤,即使都很白净,但滑过温楠头顶的瞬间她还是感到了一丝作呕。
白人女孩说她一周要和男人进行十次左右的做爱,所以她准备了很多内裤。
自此温楠下定决心,搬离宿舍。
匆匆收拾书包,她要掐着时间赶上去往学校的巴士。
宋阿姨将酱料抹在吐司上,忽地晲见温楠,慢条斯理地叫住她:“温楠吃了早餐再走吧。”
温楠礼貌地拒绝了宋阿姨,与坐在另一边宋阿姨的白人丈夫同样示意微笑。
随着刺眼的阳光与大门一同关闭,倩丽的背影终于在宋晓雯眼中消失,她才略微舒心地咬下吐司。
“再看也不是你的女鹅,快快吃早餐。”身旁的白人以为她不舍,夹起火腿放在她面前的餐盘上。
埃文的中文音磕磕绊绊,但并不妨碍他喜欢用中文与妻子交流。
宋晓雯娇媚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嘟哝哝撒娇,语气里满是遗憾:“有个女儿多好啊,哪像儿子这样冷冰冰的不亲近人,有女儿的话还能跟我一起逛街呢。”
。 每逢听课时温楠免不了捉耳挠腮一番,她的英文成绩之前在班上是为佼佼者,但外国人说话普遍自带个人特色,语法乱套,还掺杂着地方口音,以及省略的各个单词。
台上的教授言得越激烈,台下的温楠脑子就越加模糊。
在一堆零零散散的单词中,她猛然听到了关于中国的字眼,接下来便是古代历史文化,和大西北的敦煌。
“arethereanynet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