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璨感觉床周围微微陷下去,时砚手持吹风机,手一直在他眼前晃个不停。
“很热啊,你总吹我头顶干什么?”
时砚觑他,惫懒地把吹风机一扔,扯了人的手,走到书房,好笑道:“反正是吹干了,你给我弹首曲子,我明天要回时家了。”
盛璨掖好自己衣领口,又系紧衣带。
“明天清早吗?”
“嗯,有问题?”
“有问题。”盛璨很少洗澡这么晚,一般是回来才洗。
他帮忙整理了下时砚的书包,却看到了止疼药片。
盛璨:“要吃我的吗?”
时砚:“今天你爸妈都不在家,谁都不在,弹琴没谁会拦着你。”
“不想吗?”
盛璨喝了杯温水,又看了看远方的星辰,他走到书房去,便是看到时砚手在琴盖上缓慢摩挲,仿佛在摸他。
空气一瞬变得浓郁。
染了斑驳的暧昧。
时砚觑着他:“小时候我就不喜欢美人鱼的故事,觉得小美人鱼不应该牺牲自己的鱼尾去见王子,而王子眼睛十分之瞎,居然认不出来。而代替小美人鱼的人类公主也很没有良心,霸占了不属于她的一切。”
盛璨走近,他被时砚一把端住放稳在钢琴上,又听时砚漫不经心说:“后来我懂了,爱情这个东西最不讲道理。”
盛璨无奈笑,“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人就是你。”
时砚的手沿着盛璨的脖颈一路往下滑,盛璨头侧靠在他肩膀上,缓慢,深沉地喘息着。
他只穿了浴袍。
时砚的手解开衣带,盛璨主动与他吻。
唇瓣触碰的刹那。
时砚左手捏住了盛璨的下巴。
力道不轻不重。
却也不甚温柔。
时砚单独问:“你爱我还是喜欢我?”
盛璨冷淡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迷茫的困惑,他笔直修长的小腿落在时砚腰两侧……
对方却不准他吻。
而且,还是问这个幼稚的问题。
气氛僵持几秒。
盛璨扯开了时砚的衣带。
从平素看过去,时砚颇有种“云中谁寄锦书来”的缥缈感,带了点古典美。
但今天,目光太侵略了。
盛璨看到时砚腹部几处刀伤,手缓慢摸上去。
“痛吗?”
时砚右手在盛璨脊背处游走,怔了下。
他手自上而下挑落盛璨的衣领,浴袍顺势而落。
盛璨盯着他的眼睛,环绕在时砚脖子上垂落的手指线条更加分明。
“你痛,我更痛。”
时砚吻上他。
决绝,毅然。
两个人接吻,从轻柔缓慢地缠绵,到相融的心跳。
最近几天,盛璨没睡好。
但时砚看上去,这个人没有丝毫改变,眉眼中的坚定与温柔一如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