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星期的确是没怎么见过面。
夏棠停一下,朝他做个鬼脸,然后继续低头拖她的泳池。
等她再拖完一个来回,踮起脚把手伸到泳池边去够水管,却只看到一双鞋站在眼前。顺着腿往上看,橡胶水管正被拿在陆霄手里。他穿着长裤,站在池边姿态懒散,把她堵在了游泳池里。
夏棠把手搭在额头上,遮挡从他身后照过来的刺目光线,眯起眼睛仰头看着他问:“喂,你无不无聊,快把东西给我。”
陆霄垂着薄白的眼皮,低头看着她问:“最近你为什么总躲着我?”
“你想多了吧。”夏棠一只手拄着拖把柄,毫无心理负担地转移责任,“本来我和你的房间离得就不近,又不在一个班,见不到不是很正常吗?”
“那昨天呢?”他问,拿着水管,在泳池边蹲下,五官轮廓在视野里清楚起来,还是悠闲散漫的姿态,压低眉毛看着她,身上传来一阵薄荷的香气。
皮肤瓷白,睫毛黑而长,并不卷翘,自然垂落的弧度,像蝴蝶翅膀悬停在眼前。℗ö18to2o2;。co212;o21o;蒍楍攵唯1槤載蛧阯綪至リ℗ö18to2o2;。co212;o21o;閲讀
突然凑过来,夏棠不由往后靠了靠脖子,将拖把柄抵在身前,义正言辞地回复他说:“我跟你过信息了,昨天我在生理期。”
所以理由充分地推掉了周五晚上的例行事宜。
“是吗?”陆霄说。
黑色的眼睛低垂着,反问句,但是表肯定,语气里写着“我知道你在忽悠人”。
轮到夏棠不爽地叉起腰,反问说:“喂,你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
“知道你没说实话的意思。”陆霄手肘散漫地搁在膝盖上,手里握着橡胶的软水管,“你的生理期不在这几天。”
夏棠一只手在前拄着拖把柄,眯起眼睛质问他:“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她自己都记不太清楚自己的月经周期。
陆霄懒懒地抬起眼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闻得见。”
只有3个字,稍稍拖长了语气,口吻随意地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而不是在谈论女孩子身上隐秘的气味。
夏棠反应了一下,然后差点把拖把杆丢到他身上。她咬牙切齿地说:“这个你都能闻得见,你是狗鼻子吗?”
“又不是我自己想闻到。”陆霄放下手,一脸的坦然地低头看她,“它自己飘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能闻见的不完全是血的气味。
比那更淡,更难以描述。
她身上的气味每时每刻都在变。
像是某种花香,专门用来吸引路过的蝴蝶和蜜蜂,走在路上都让人觉得不安心。
就是这种时候最让人厌烦他们的关系不能公开。
夏棠瞪着池边的人,脸颊有微微的烫,他的影子落在身上,挡住了太阳,但是比阳光还要让人不自在。
她踮起脚先伸手去抢橡胶水管,陆霄反应比她快得多,没叫她的企图得逞,反倒是不小心转动了水管头上的阀门,自来水咕噜一下涌出来。
猝不及防把她从头到脚淋了个湿透。
水管头往外冒着水,沿着池壁形成一条小瀑布,落在池底哗啦啦作响。夏棠的头身上都被打湿,薄薄的衬衫外套贴着皮肤,顺着往下滴水。
而罪魁祸还蹲在池边握着橡胶水管。 她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恼羞成怒地拽着陆霄的裤腿也把他拽下泳池。
一米六的高度,他跳下来倒是很轻松,阀门一直没有关,水声噼里啪啦地响,经过夏棠赤裸的脚底也经过陆霄穿的鞋,在池底洇出一片更深的海蓝色,流入开启的排水口,回荡出沉闷的声响。
声音听起来像靠近的潮汐。
她趁机抢到陆霄手里的橡胶水管,把金属头对准他滋啦啦冲水。
局面又演变成小时候ハ喑蹲磐贩⒋蚣艿那樾巍�
陆霄身上也从头到脚淋了一身水,他抹一把脸,认真参战,借助身高腿长和体力优势,向前几步就把准备跑的夏棠逮住,将人抵在池壁上,反手扣住手腕。
空气里满是湿漉漉的自来水的气味,好像泳池已经提前被蓄满。冷水里带有来自夏天的暑气,仍在不断流过他们两人的皮肤。
这下两个人身上都湿了,湿透得很彻底。
放在小时候她绝对不会输得这么惨。
陆霄握住她的两只手腕,拧上阀门,水管争夺战宣告结束,可他却没松开手。
夏棠背靠着泳池壁,扭腰试图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抬起脸气恼地看着面前人。陆霄的影子笼过来,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她。
潮湿的水汽氤氲在他们之间,两个人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额前的黑往下滴着水珠,眉骨,顺着分明的下颌线往下流淌,皮肤苍白,嘴唇很薄,落下来的水滴掉在夏棠身上。
还是凉的。
但是像把皮肤烫着了一下。
【呼,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