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脸色急变,声音也森冷起来。
“让他进来细说。”
下属应了一声,折回去把流民青年叫进来。
没见过大世面,流民青年颤颤巍巍,把晚上找到委托信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陆曜山听完,抿着薄唇,接过下属递过来的委托信。
字迹明显是掩饰过的,相当潦草,但陆曜山还是认了出来。
陆家从前是外滩的名门望族,祖上出过书法家,此后的子孙后代,五岁的时候就要开始习字,顿笔银钩,只有陆家人才会习惯性这么写。
他呵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把委托信收起来,看向局促的流民青年。
“你刚才说,你住在哪儿?”
“东、东街的旧居民区。”
青年慑于陆曜山的气场,半点谎话都不敢说,冷汗直流。
陆曜山勾了勾薄唇,“东街的旧居民区鱼龙混杂,是时候该拆了。”
他平静地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流民青年半点不敢提奖赏的事,但陆曜山走到门口却突然侧过脸。
“你举报有功,去,送他去城区的戒毒所。”
陆曜
山撂下一句话,不再过问,他开车直接回家。
池锦已经换了身**的衣服,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开门声惊醒了她。
“回来了。”
迷迷糊糊间,池锦习惯性地凑过去,吻了吻他。
陆曜山蹭了蹭她的鼻尖。
“有事跟你说。”
“嗯?”
池锦应声后,陆曜山把委托信拿出来,复述了刚才的话,池锦眼里的惺忪缓缓褪去。
她合上信纸,扬起一抹明艳的笑容。
“陆上将,我觉得外滩现在安宁了不少,您说呢?”
陆曜山翘起唇角,“我也这么觉得。”
两日后的观影仪式盛大举行,电影上映,好评如潮。
荷金香和陆芳华左等右等,没等到池锦毁容的消息,不敢置信地想出门,再去一趟旧居民区,却被等候已久的冯晓生拦住了。
冯晓生扶了扶眼镜,笑得斯文有礼,“两位,这是陆上将留的信,他吩咐我派人送你们回外滩。”
听到要回外滩,荷金香惶恐地瞪大眼睛,刚想出声质问,旁边的陆芳华看了信后就脸色煞白。
陆曜山的字苍劲有力,说话的风格也异常简练。
“留下就死。”
为池锦收敛凶性久了,几乎所有人都要忘记陆曜山是狼了。
“我们收拾收拾就回去!”陆芳华当机立断,扯着荷金香往公寓里走。
荷金香不解,冯晓生却古怪地一笑,拿起信,在她眼前晃了一圈。
“两位,安分点吧。”
剧烈收缩的瞳孔昭示着恐惧,荷
金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狼狈地收拾行李,胆战心惊地被陆曜山派来的人送回外滩。
她看着窗外逐渐繁华的夜景,心里一片绝望。
这辈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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