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雄志愣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常哥,你……”
“不要叫我哥,动不动兄弟相称,混字头吗?你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才进联防几天,配和我提要求吗?”老联防骂道。
段雄志握紧拳头,心里怒气升腾。
“做什么?还想动拳脚?”老联防警惕道。
而影楼内生的一切,周围的商户此时看得真切,有些人看热闹,但大部分人都替刘明旺捏一把冷汗。
自福辉影楼开业以后,刘伟福和周围商铺老板的关系都维护得不错,虽然影楼的生意格外好,让部分人有些眼红。但毕竟做的不是同一个行业,构不成直接竞争,这种眼红不会转化成仇恨。
甚至有的店还依靠着影楼带来的流量,生意变得更好。
而且,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谁都怕这种古惑仔捣乱,今天能来你家,明天就会去大家,都没安全感,难免会出现兔死狐悲之感。
这时,刘明旺骑着车,晃晃悠悠地来了,嘴上还叼着一根冰棒。
刘明旺先来到陈怀英的修车摊前,也递给陈怀英一根冰棒。
“大冬天吃冰棒,真有你的。”陈怀英道。
刘明旺道:“谢谢师父你报信啊,怎么样了?”
“你看喽,人家混混明显是在联防队有关系的,不过还好,没动手,没伤人。”陈怀英道,“你不是说,对方没持械就不要插手吗?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看。”
刘明旺道:“这样是对的。”
这时,对面糖果店老板看到刘明旺到来,火急火燎过来说道:“明仔,你老豆呢?糟糕啦,人家行古惑的认识差人啊。”
联防队员和警察的区别很大,但是大部分人普遍都没概念。
刘明旺也懒得解释,看了看手表,道:“我老豆有事,派我来处理。”
糖果店老板瞪大眼睛:“什么?有事派你来处理?你一个学生仔?讲笑咩?”
“是啊,好不好笑啊阿叔。”
糖果店老板气得直跺脚,“我在这边急死,你还有心情讲笑,见鬼!”
糖果店老板最近每月营收都有增长,靠着卖喜糖买了等离子电视和小汽车,所以影楼生意好,他就开心。影楼出事,他比谁都急躁。
“不要担心啦,阿叔。”刘明旺又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快到了,我现在去。”
“什么快到了?”糖果店老板不理解。
刘明旺没再说话,把车停在陈怀英的修车摊,拍了拍腿上的灰,走了进去。
“什么事火气那样大,两位阿sir。”刘明旺笑道。
老联防看了一眼刘明旺道:“哪個?”
“我是这家影楼的负责人。”刘明旺道。
“你?看样子还在读书。”老联防怀疑地问道。
“边读书边做事啦,有志不在年高嘛。”刘明旺说着,从裤袋里掏出刚刚在修车摊上顺的香烟,递了过去,“阿sir抽烟。”
老联防没接,板着脸,指着刘明旺手里的香烟道:“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看到了,这叫行贿。不要以为一根香烟就不叫贿赂。”
“想多啦,阿sir,你是联防,又不是警察,我行贿你做什么?太高看自己啦。”刘明旺笑着说道。
“你讲什么?!”老联防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话……”刘明旺冲着门外,提高嗓门,双手放在嘴边扩音,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我话你区区一个联防,我尊重你叫你一声阿sir,不尊重拿你当绿茄子。你一个联防员,也学着香港警察混字头,养四九,穿绿衣,败坏警察形象,你没前途啦,脱衣服去炒鱿鱼吧。”
此话一出,连肥巴都觉得震惊,谁不知道县官不如现管,拿豆包不当干粮,你做生意的得罪联防队,很有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