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鳶沒有鬧,他頭很疼,所以他選擇好心情地睡了一覺。
醒來時頭痛並沒有緩解,反而異常煩躁,他看著沒有窗的房間,低下頭,臉色的神色晦暗不明。
衛競川帶著幾個穿白大褂的人進來,然後鎖好門,他看著俊美的青年,「小鳶,你只是再一次認錯了人,沒事,我幫你記起前塵之事,就好了。」
江景鳶抬頭看他,江景鳶這個人雖然常年帶笑,可一旦他不帶笑時,冷得一點人氣都沒有。
「記起前塵之事?」
「對,你是不是最近經常感到頭疼。」衛競川走到他身邊,手搭在他肩上,「那是因為見面的第一次,我就給你吃了點舊夢,那還是閻王給我的,這是我用我的龍運和他做的交換,這東西可以慢慢讓你記起上輩子的事,可是太慢了,你居然還是沒有記起來。」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我讓醫療團隊研究了很久。」他蹲在江景鳶面前,仰視著這個曾經仰視他的青年,「你絕對很快就能記起來,你會記得裴謹這個人有多骯髒和卑劣,到時候你就不會離開競川哥了。」
「啊,那我確實應該謝謝你,我還正在響,怎麼這麼煩——」他忽然掐住衛競川的咽喉,「可是我這人最煩除了他之外的人強迫我。」
「…」衛競川發不出聲音。
「真的是,吵死人了。」他忽然大力一腳將衛競川踹飛,力氣大到衛競川漚了一大口血。
他一步步走向對方,幾個醫生想去攔,全都被一拳揍倒在地。
「小鳶,你——」
「競川哥,我好煩,你人那麼好,讓我出出氣好不好!」
衛競川呆愣了兩秒,下一刻他就被江景鳶拽著後勁摔在牆上,鮮血流下的那一刻,江景鳶終於滿足了。
屋子裡響起警報聲,衛競川疼得大腦一片空白,撕裂般的痛楚伴隨著嘔吐感,他毫不懷疑,只要江景鳶想,可以直接把他砸死。
有人破門而入,江景鳶再度賞了衛競川一耳光,修長的手指帶上血,直接把人扇暈過去。
討厭別人威脅,討厭別人打擾他和裴先生,他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麼珍貴。
真的是,壓抑了二十多年,真的夠了。
那一群人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宛若兇案現場的場景,漂亮的青年,沾了血更加惑人。
所有安保都來了,江景鳶大開打戒,他溫潤如玉的公子形象,仿佛幾世的枷鎖,碎了個徹底。
沒有一個人打得過,他一拳拳揍著,像在砸沙包。
眼睛都興奮到發紅,頭終於不疼了,最後他打累了,甩了甩拳頭上的血,看著持著槍的保鏢懼怕地望著他。
他忽然笑了笑,眼神一凜,「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