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李红兵摸了下鼻梁,果然没有眼镜,目光望向远处,百米外的景色无比清晰。
早上也没吃降压药,头也不晕,颈椎病、肩周炎也不疼了。
难道是自然之心的作用。
暗暗窃喜,对三泡说道,“进屋喝杯水。”
“不了,大奎叔请你吃饭,让我过来喊你。”三泡摆摆手。
注意,这里用请。
别看李红兵只有36岁,可爷爷李把头在林区辈分很高,十里八乡见到他老人家都得弯腰喊声太爷,自然李红兵的辈分也跟着水涨船高。
而且越是偏僻的农村,越讲规矩。
这种规矩被城里人叫做陋习,可往上数几代,谁家祖宗不是从陋习中光大门楣。
偏偏就是这些陋习,延续血脉的传承。
李红兵让三泡等会,说要先给爷爷、奶奶烧纸。
回屋拿出准备好的火纸、香烛,锁好院门,带着狗崽、三泡向老宅后山走去。
爷爷、奶奶的坟就埋在老宅后院山梁上的凤凰坡,青石条砌的大坟,坟前两棵柏树主干挺拔,没有一点弯曲,枝叶茂密、厚实,尖尖的树顶插入云中。
看着墓碑上爷爷、奶奶的黑白相片。
李红兵对这些年自己的不孝,升起浓浓愧疚,双膝跪下。
砰砰砰!
连磕六个响头。
“爷、奶,孙儿回来了,以后不走了。”
站在一旁的三泡,听到李红兵的话,愣了片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烧完纸。
下山回到老宅。
李红兵从堂屋里提着几瓶酒。
这些都是老爹偷偷藏在老宅的,老爹有心脏病,母亲一直不让喝酒,也就回村的时候偷偷喝两口过过瘾,现在正好拿出来,也算是帮老爹戒酒。
提着酒走出来,锁好院门。
带着四只狗崽朝村里走出。
放眼望去,元宝山蜿蜒起伏密林绵延尽显苍翠之色,守护谷底茫茫草甸。
低头再看,草甸宛如一块天工织就的绿色巨毯,草丛中夹着许多粉红色、白色、黄色或是蓝色的不知名的花,清澈见底的溪水河像是抖不直的飘带潺潺地在向远处流淌。
实在让人心情愉快。
“好美的地方。”李红兵自肺腑的感慨。
三泡却一直盯着四条狗崽,脸上喜爱之色越浓重。
这四条狗崽太有灵性。
一条狗崽快步跑到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四处张望,另外两条狗崽紧紧跟在李红兵身旁,最后一条狗崽拖在后面。
刚开始三泡以为这是狗崽们在玩耍,可看了一会,才反映过来。
它们这是分工明确,一条开路先锋,两条护卫中间,最后那条是拖后压阵。
娘亲咧!
团队作案,都特么成精。
听到李红兵出的感慨,三泡反而露出厌恶表情。
“你们城里人觉得好看,在我们山里人眼里就是穷山恶水,不让伐木也不让开荒。好不容易养几只牲口,到了雨水期这里又成烂泥坑,蚊子都能咬死人。”
是啊!